郑清之皱起眉头,“李相,你有何事?”
李知孝看了两人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郑相,方才礼部那边传来消息,蒙古人已经失去耐心,跑到礼部闹事。现在他们要朝廷交出金使,并且与他们签订条约,否则一切后果,由郑相承担。”
郑清之心头一凛,同赵泰对视一眼,然后沉声道:“礼部那边怎么处理?”
“呵呵~”李知孝道:“这件事情礼部可处理不好。毕竟郑相要联金抗蒙,礼部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蒙古人。事情我已经禀报给郑相,下官就告退了。”
说着他看了郑清之和赵泰一眼,便冷笑一声,直接转身离开。
郑清之看到他的背影,气得一拳砸在桌案上,“这群史党,自从本相主政,便什么事情都不做,处处与本相作对,本相迟早将他们全都流放岭南。”
赵泰听了李知孝的话,神情也严肃起来,他到临安只有少数人知道,现在蒙古人居然得到消息,让赵泰留了个心眼。
看来史党多半已经把他给卖了。
“恩相,蒙古人怎么知道我在临安?”赵泰眉头紧锁,随即又自答道:“看来史党同蒙古人已经勾结在一起了。”
郑清之虽然当上宰相,但是在临安却没有什么势力。
因此史弥远的动作,包括他与阔端会面,郑清之都难以得到消息。
郑清之神情凝重,“这应该是史弥远利用蒙古人,向本相施加压力,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本相屈服,也是太小瞧本相了。”
赵泰却道:“恩相,史弥远这不仅是向您施压,同时也是在向官家施压啊!”
听了赵泰的话,郑清之愣了下,神情随即严肃起来,他现在与史弥远彻底决裂,没有后路可言,无论史弥远怎么施压,他都会顶住,可是赵昀呢?
南宋的皇帝有个毛病,常常在战、守、和上举棋不定,每个方法都尝试,却又不肯花大力气,稍微遇见挫折,就会改弦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