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娄朋辉推门就问。

娄明坐在大办公桌的后面，带着老花镜仔细看ipad。

娄朋辉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到娄明对面，一脸严肃的等他父亲回答。

娄明脸色不大好，看完内容，将ipad放到一边。

“有事儿找上门了，你知道吗。”

娄朋辉点点头；“才知道，什么时候？”

“今晚。”

娄朋辉眼睛猝然瞪大；“这么快？怎么现在才通知？”

“躲不掉的事情，什么时候通知都无所谓，”娄明虽然面上严肃，但态度很坦荡。

“林声那边什么情况？”

“这次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现在联系他们没用，静等消息吧，”娄明摘下老花镜，揉揉太阳穴。

娄朋辉拿过ipad左右划，边看边问；“说是因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无非就是税金，欠款。”

“不应该呀……这种事需要半夜来押人？”

“那更没什么大事了，我刚才打了遍电话，没有哪出大问题，今晚过去，兴许明天就回家了。”

娄朋辉叹口气，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董事会那边又要逼逼了……”

“这次你自己去解决，”娄明站起身背过手，慢慢在屋里踱步，最后好像决定了什么，踱到娄朋辉面前道；“其实上次跟你聊过以后，我也想了很多，静下心来想，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我是时候放手了，不能总站着位置不走，人是要服老的，不然咱们这个矛盾永远存在，你呢，在我眼里也永远是不成熟的，现在给你这样一个烂摊子，可能反而会很有利。”

“你不怕砸我手上？”娄朋辉反问。

娄明听了一笑，脸上显出了少有的慈爱；“那就从0开始，我试过，不大难。”

娄朋辉深吸口气，眼神不大自然的看向别处，娄明的忽然服老让他有些陌生，也有些感伤，之前父子俩理念不同总有争执，让他们两看生厌，现在抛开这些，娄朋辉好像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清了娄明脸上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