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人家都上赶着找你聊天了,这是要嫁入豪门呀!”
“不嫁,”周瑞安一本正经道;“生儿子压力太大。”
话刚说完,周瑞安自己就憋不住,和陈露露笑成一团。
“哎,说真的,你打算联系他么?”陈露露问。
周瑞安想了想,摇摇头;“他要是开画廊我还愿意认识认识。”
“哎哟怎么这么死板,”陈露露一拍周瑞安大腿,很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他是有钱人,怎么会不认识画廊老板,画廊老板肯定上赶着找他攀关系呢,而且他们家卖珠宝,你也许可以去给他们设计珠宝!”
“不懂,”周瑞安又一摇头。
“设计还不懂,设计有什么难的,”陈露露很是不屑;“设计的最高境界不就是无限趋向于纯艺么,你不过是做个反向思维,有什么不会,看你喜不喜欢。”
周瑞安被说的有点心动,毕竟与油画相比,设计的收入更稳定,也更靠谱,只是……
捏了捏手里的画笔,他渐渐有些不甘心。坚持了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合起来六年,未来还有一年,七年的油画,为的就是在毕业以后做设计?还是从没接触过的珠宝设计?还不是因为喜欢和走投无路,就是因为一个流氓的搭讪放弃七年的油画改做珠宝设计?
“再说吧,”周瑞安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没开始就转行,我何必学这么久呢,等我真揭不开锅了再说。”
“不会的,大不了就找个学校当老师,别的不说,安安稳稳一辈子是肯定有了。”陈露露看出来,周瑞安对油画的执着要比她想的更深。
周瑞安以前对这种生活嗤之以鼻,现在听了,却露出浅笑;“然后没事的时候接点单,参加个展览,也挺不错。”
“听起来像个阔太太,如果……”陈露露又拿他打趣。
周瑞安赶紧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放心,苟富贵勿相忘,我记着呢,”
难得舒适的周末,就在画室中与朋友度过,晚上回到出租屋时,周瑞安早已彻底忘记了娄朋辉这个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他们又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