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宇此时浑身失力趴在床上,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在心里暗骂一声朱子洛,死命咬了一口下唇,恢复片刻清明,急声道,“冷水,唔。”
体内的火热差点烧得他□□出声,及时咬住下唇,等到感觉不再那么强烈,梁庭宇刚想继续开口让十七守到门外。
十七猛得开口,“不行,你的身子刚刚痊愈,不能泡冷水。”说着沉吟了一下,转身冲出房门。
梁庭宇双眼失神的抱紧手中的被子,不断轻哼,意识已经完全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梁庭宇浑浑噩噩似乎看到朱子深就站在床边,有些不确定的出声,“殿下?”
……
抱着手中的刀坐在梧桐树下,十七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灵敏的听力,殿中时不时传来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偏偏他还不能离的太远。
眼看着天渐渐暗下来,殿中的动静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征兆。
直到天光大亮,殿中安静下来,十七才转身回房间休息,直接换了舍玉过来侯着。
……
殿内,朱子深整理好身上的衣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床上累得睡过去的梁庭宇。这一个月朱子深刻意避开,不来见梁庭宇,但是没想到锻炼了他许久才稍稍结实的身体,现在居然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
上回亲手伤了他后,朱子深已经意识到不能再任由自己深陷下去,强迫自己避开他,不打听他的消息。一个月了,本已经自己可以成功控制住自己,没想到还是不堪一击!
想起昨天。
迟十七找来,刚说明情况,朱子深就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马上冲到他身边,杀了任何可能会碰到他的人,尤其是--迟十七。
不过想到自己的傻妹妹,还是稳稳坐着不动,端起书桌上的茶杯,饮了口茶水,压下心中的焦急,“若本宫不去呢?”
十七身为旁边者,这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看在心里,自然明白朱子深这番作态是什么意思,却不得不开口,“条件?”
朱子深也没空绕圈子,直接道,“离朱子清远点!”
听到朱子深的条件,十七断声拒绝道,“办不到!”
两人目光交汇,火花四渐。
想到出门时梁庭宇的模样,十七率先退了一步,略带威胁道,“以他的性子,你猜会不会忍不住-自-杀。”最后两个字轻不可闻,偏偏朱子深脸色一变。
十七见朱子深的反应,心中暗松了口气,主动给朱子深送上台阶,“我只能跟你保证,我不主动,而且我会护着她。”说完也不等朱子深反应,十七便转身出了太子的书房,径直回了长秋殿内,守在院外。
朱子深看着十七离开的背影,跟着脚步极快的返回寝殿中,进了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