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朱子深身边的太监李全,自昨日起就称病未过来伺侯…
……
松开吊着梁庭宇手腕的铁链,此时梁庭宇早已经昏过去,失去手腕上的支撑,直接往地上摔去,朱子深伸手拦住他的腰身,触手全是血水,入眼之处,梁庭宇四肢上竟然被数十根的竹签穿透。
手臂不自觉收紧,朱子深浑身都散发着杀意。
“殿下,奴才是想为您解忧啊,这梁皇子身怀……”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的太监,此时还趴在地上,碟碟不休的狡辩。
朱子深毫不留情,直接一脚踹去,那太监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瞬间就没了呼吸。
朱子深抱着浑身是血,呼吸微弱地梁庭宇一路疾行,直接将人抱回到盛和宫中,医治的太医早早就侯在一旁。
……
梁庭宇再次浑浑噩噩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就就是守在一旁的十七。此时,距他失踪那日已经过去了三天。
只动动手指,觉得浑身上下剧痛无比,动弹不得。梁庭宇虚弱地半睁着眼,看到十七担心的眼神,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我饿了,迟大哥!”
只见嘴唇合动,却未闻一丝声音。十七看他一眼,顿了顿,“只有粥!”说着,伸手去盛白粥,就放在旁边一直被小火温着,是朱子清特意送来的。
虽然那天清醒了一瞬,还喝下几口白粥,接下来的几日,梁庭宇却依然昏昏沉沉反复地低烧。就如朱子深所料,梁庭宇确实被伤了身子的根本,需要好生休养或许才能恢复。
不过幸好的是,梁庭宇年纪尚青,宫中又不缺珍贵的药材。过了最初有些凶险的几日,梁庭宇就慢慢缓过来,意识恢复清明。
按太医的说法,梁皇子只需要好生休养,不会留下什么隐疾。
梁庭宇的手臂和腿上被十几根竹签扎了个透,休养了将近半个月,仍是有些使不上力,后背的鞭伤更是深可见骨,做不了任何事情。
因此,每日无所事事的梁庭宇,只能无聊地伏在床上休息,断断续续地也从十七那里了解到,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时间事情。
梁庭宇心中暗暗后怕,那日,若不是朱子洛恰好看到他,只怕没人会想到,太子会一边派人捉他,一边又遣人四处找他,自己只怕要凶多吉少!
今日天气甚好,梁庭宇翻着手中的闲书,躺在房檐下晒太阳。突然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那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漫不经心的开口。
梁庭宇终于被允许出门时,已经过去一个月有余,之前,梁庭宇一直没有开口问当天的事情。
“是朱子深!”
果然是他!梁庭宇沉默片刻,又开口道,“他来过么?”顿了顿,又故作不经意地补充道,“我昏迷之间,好像见过他!”
十七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道,“恩,你原本是在盛和宫,他亲自送你回来的。”
梁庭宇心中一时有几分难言的情绪,那天垂死之间,朱子深一脚踹开的暗室,同时好像也迈进他的心里。他想问问朱子深,是不是……是不是跟他的想法一样?可是,他不能…
呆呆地看着房檐间透下的阳光,许久,梁庭宇才眨眨眼,侧头看向一边倚柱站着的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