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戴眼镜的样子……真好看。”悠言呐呐说道。
“如果你喜欢,以后就不戴吧。”
悠言闻言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死死看着地面,觉得连呼吸都急促了。
顾夜白看到的便是那黑柔柔的一直要低到地面去的小头颅。也许,从她握上他手中削利的玻璃那刻开始,他和她之间就有什么乱了。不是没有过可以交往的人,但和情爱并没太大关系,而现在,一切似乎都不在他掌控中,他厌恶这种脱离自制的感觉。
到此为止吧。再下去,对谁都不是好事。
“也晚了,你回去吧。”他缓缓开口。
悠言一怔,心里有些失落,但她还是点点头,“那我走了。”
门缝中,男人清俊疏冷的脸即将掩去,悠言忍不住开口:“顾夜白。”
“还有事?”顾夜白将门拉开一些。
“咱们明天早上还见吗?”她似乎有些忐忑。
他反问,“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我很愿意,我愿意的。”悠言连忙说道。
悠言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她在意他所有的话,明明早上还恼着他,当在咖啡店看到他要伤人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却是他的一切,怕他会因此遭遇到什么。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妈妈教的一首诗:相思已是不曾闲,又哪得功夫咒你?
那时年纪小,又怎么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现在……她一惊,相思已是不曾闲?她怎么会想到这个?
“路悠言?”
悠言一惊,生怕被他看穿,连忙别开眼睛:“我就是想问问……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顾夜白眸色暗了。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何必再问,那是我的父亲,我是他在外面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懂了吗?”
门猛地被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