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喷的一声,半天没回过气来。
天色尚未破晓,只在东方透了丝鱼肚白。
北二栋宿舍楼前,一道身影挺拔伫立。白色衬衣,藕色休闲长裤,男子俊美得叫人惊艳的面容,使得林上整幅景致也生动起来,只是那重瞳隐约折射出的冷凝鸷狠,让他看去透着几分阴郁。
他眼底下微微发青,那是昨夜纵酒的缘故。
昨天,是那个人的忌辰。
每年的这几天,如果没有酒精的安抚,他必定无法入睡,只能睁眼到天明。酒下空腹,胃也闹腾得厉害。
“顾夜白。”
突然,一道欢呼声过后,前方身影渐渐清晰。在气喘吁吁的女孩儿到达跟前,顾夜白已将眼镜戴上,眼所中有利芒也瞬息敛去,方才种种,宛如风过无痕。
“我没有迟到吧?”悠言抚着胸口说道。
顾夜白看了眼腕表,分针正好指着半点,他没有说话,径自前行。
悠言本以为他会带她上寝室,见状笑道:“我打听过,你住九楼,可这公寓没有电梯,幸好不用爬上去。”
“顾夜白,咱们现在要上哪去?”她笑嘻嘻问道。
“爬山。”顾夜白赏她一句。
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