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承迟筝,是她唯一的学生。”
悠言话落,全场声息寂静,下一瞬,又再次沸腾!
“迟筝是谁?”
“你年轻,可能不认识迟筝,可迟筝是二十多年前极负盛名的一个天才画家,她不到十岁就能临摹出任何名家画作,几可乱真。”
……
怀安一震,而她身边的辰意農,目光都是颤动的,“她是迟筝的学生?”
夏教授站了起来,满脸惊喜之情,“你是迟筝的徒弟?”
顾澜双手撑住桌子,神色大变,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承蒙各位错爱,既然我能代表半数人意见,这个时候也不必再做表决。时间快到了,你还要磨蹭吗?”轻沉的嗓音落入大家耳际,顾夜白眸光落到悠言的身上。那如墨的深透,似要把她的灵魂看穿。
“路小姐,试题是会场上的牡丹壁画,以此为题,发挥想象,画法随意,不受限制。”观众席上,lda欣然站起,对悠言扬声说道。
他们终于认同她参赛了吗?
悠言含泪而笑,她摸了摸心口,刚才吃了药,可以支持下去的。
san上前把她的背包递过去。
街头,行人纷纷驻足。
一二零大厦外的巨型屏幕上,一个女孩发丝微扬,她身边没有多余的画具,仅仅一纸、一笔。
时针此时指到了九点四十分。
第一百四十九话在他手里盛放
心里冰冷一片,怀安把顾夜白死死看住。
他目光浅淡,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女人。
当然,她不曾注意到的是,顾夜白视线轻扫过嘉宾席。席上,顾腾宇眼神暗沉,顾夜亭看向悠言的目光,闪动着狩猎的兴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突然,声音响起。
“时间到!参赛者请停笔并展示画稿,也请评判们开始阅稿。”主持人一笑,宣告比赛结束。
场上的氛围,这时终于渗进些许不安份,几乎半数的人都站了起,踮高身子,去看那一幅幅画作。
评判离席。按序号一个一个审阅而过。多名工作人员紧随其后,当场记录。评分飞快,一路走过,众人审核严谨,竟没有一个打出10分满分。
但也有少数几幅优秀的作品被挑出,再做复审。其中一个男一女的画,均是墨泼的写意,却意境迥异,一赫贵,一傲然,无愧看遍百花无胜此花的绚烂华美,拿到了几位评判的八分高分。
再往下看去,已无新意,都是一水儿的国画写意,就看意蕴高下了。再看到一处,只有一个少年的画有些看头,大胆用了抽象技法来表现。顾夜白微凝片刻,俯身和少年说了几句什么,那少年怔仲了好一会儿,两眼微微发亮。
这一幅画,各人给出的分数都不低,只是,似乎对那少年颇为欣赏的顾夜白却只给了六点五的古怪分数。
lda只觉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一个,两个,三个……下一个就是悠言了,四周,san、章磊、周怀安、辰意農,还有身旁的林子晏,许晴……同她一般着急的不在少数。不同的只是,有的盼成,有的盼败。
终于,一干人在悠言面前站定。
“这是?”一个评委疑惑道。
顾澜冷笑,“迟筝的弟子原来只有这点意思?她若有知,也该不瞑目了。”
悠言咬着唇,笔墨弄脏了她一双小手,她目光落在那幅墨迹上,没有吱声。
夏夫人蹙眉,看了丈夫一眼,夏教授微微皱眉。
怀安眉宇微微舒展开来。辰意農嘴角轻撇,目光从关切变得有些冷了。
巨型屏幕上,画面定格在这一幕,街道上无数人都紧张得屏息静气,有人焦急地询问身旁的同伴,“她到底画了什么?”
拥挤的街头,这一刻,突然变得澎湃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