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夜白勾起她的脸,薄唇印上的唇角,声音低哑。
“就是字面的意思。”
悠言大叫一声,搂紧男人的颈脖,紧紧闭上眼睛。如果,上天要在此刻收走她的性命。她想,她也甘之如怡。如果说,刚才二人释清误会时的喜悦是10,那么现在的欣喜叫“+∞”。
大到无限,远至光年。
“小白,你这是要向我求婚吗?”她又哭又笑,胡乱咬上他的耳朵。
顾夜白拥紧了她,吻上她的唇。一吻,小心翼翼,虔诚,而后退。
他双眸凝笑,望进她的眸。
“你说呀,你说呀。”悠言脑袋不安分的去磕他的下巴,叫着又笑着,“你说呀,怎么不说。”
一抹可疑的红,似乎悄悄爬上男人的俊脸,他薄唇抿紧,神色微臊。
有什么从眼眶涌出,第一次,不再是悲伤,从今就此笃定好吗?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在这种地方求婚的,顾夜白,你这人坏透了。”她抱紧他道。
“路悠言,记住,这链子上的戒子,你没有资格取下。”他这时终于开口。
悠言疑惑,微仰起小脸,呆呆问道:“那谁才有?”
“我。”男人声音轻淡,却是宣告。
“这链子不许摘下,直到一天,我取下这枚环替你带上。”男人双眸灿若辰星,话语温柔却霸道地落到她耳中。
悠言脸上一热,顿时红了耳根。
手,教男人大手握紧,引着她,去摸索指环内侧的纹路。
路……路从今夜白?
这样的求婚,这样撕心裂肺的痛和喜悦,他授了她一课,叫记紧。
悠言知道,直到她要离开这个世界,一切这还会清晰得一如此刻。
第一百四十四话释怀vs参赛
悠言忍不住伸手又握住他送的戒指,笑靥绽开在唇边。在医院里,陪他过了一晚。枕在他怀里,偶尔他说,偶尔她说。这一夜,平淡、恬静。
她一路走着,看天边微霞已现。当然,她不知道,那处高楼上,有双眼睛始终凝着她,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她身边已藏了人,暗中保护她。而他知道,那个男人也会保护她。
悠言一边走,一边想起夜里二人的约定。
他说,给他一点时间。这段时间先不见面。一个月,待东赏赛一结束,他便带她来一场旅行。
她知道,不见面,是为了她的安全。
他说,先去庐山,然后去古巴。
庐山,是母亲去世的地方,也是她把自己交给他的地方。
说到古巴,她假装不乐意,问他为何不去荷兰。荷兰是她爱的国家,那里盛开着最美丽的郁金香,是风的国度。风车轻转,似乎,就这样转过岁月悠悠,转过地久和天长。
他只是淡淡的笑,也不说话。但她知道,会有那一站的。
他说,他愿意等她一个月,但一个月后,她须与他坦白。
她说好。
这一次,再无芥蒂。
他需要一个月,她也需要一个月,时间竟如此恰好。
不现在告诉他,当完成和怀安的约定,也希望他能好好应对这一战。只是,当看他眸光落到那黑色手套上,坚毅又苍冷时,她的心很疼,也做了个决定。
这一次,她要和他站在一起。
正微微失神间,她目光顿住。
章磊的车子,还停在前方。然后车门开了。
她心里一震,老板在这里候了一晚吗?
“好了?”章磊凤眼轻睐,一双锐利的眼睛,目光炯炯,眼底下,却是一圈淡淡的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