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白眸光如电,也不看悠言,甚至那个年轻男子,只落在那中年男人身上,淡淡道了声:“二叔。”
“这许久不见,顾社长神采更胜往昔,当真是可喜。”男人笑了。
这人正是顾澜二子顾腾宇,而那名年轻的男子却是其独子顾夜亭。
悠言心里满是震惊,暗骂自己一句猪头,她狠瞪顾夜亭一眼,抬脚便往他小腿踢去。
顾夜亭正冷眼打量顾夜白,不料她有此一着,一时躲避不及,腿肚子上遭了一脚,痛得松了手。
林子晏大笑,悠言像条泥鳅,溜了。
顾夜亭也不恼怒,双眼盯着悠言,又轻轻笑了。
“二叔,四弟似乎总是对别人用过的东西感兴趣,这习惯还真是多年不变。”顾夜白微微扬眉,脸上笑意淡淡。
顾腾宇脸色微沉。顾夜亭笑容一凝,冷冷说道:“有人守不住自己的东西,那不是更可耻吗?”
“那是。只是有一点四弟也最好记住,随便拿人东西的,这夜路走多了,也要当心才好。”顾夜白眉尾轻挑,轻声问:“四弟,你背上的伤都好了吧?做哥哥的一直惦记着呢。”
顾夜亭神色大变,浑身微微发颤。那年,他几乎上了周怀安,却被他赶到,殴至重伤。
顾腾宇这时微微笑了,“老三,你只掂着你弟弟,也不多想想自己,当年你到东京开拓业务,几乎连性命都丢了,我这做叔叔的才叫伤心呢。”
“三哥,这回可得好好看牢你的东西。”顾夜亭趁机开口,嘴角笑意阴狠。
“可这个人现在已经和我没有关系。四弟要是喜欢就拿去,正好省了我费心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