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悠言。”
他的声音平静如斯,却清冷得像酷冬的风。
她不语,只低头等着他的判决。
“后来,被顾夜承打捞上来的尸体你有看过吗?”那人声音很冷很冷。
她咬紧牙。
“看过。”
“他下腹被江中棱石划破,江水也漂不净淤泥和血污,一身原本湛蓝的衣服都是血污,情状可怖,你敢看?”
有什么在脑中闪过,却又抓不住。怀安一震,似有不安,下意识看向她。
就让一切都如期而至,然后结束,自此不再羁绊。
她终于抬起头来,迎上上他的眸。
顾夜白目如黑漆,却偏偏让人感觉那是嗜血的颜色。
他唇角笑扬,但她知道,他恨她。
灵魂仿佛在瞬间被剥离。但她听到的自己的声音,竟然还能字字清晰。
“被岩石划破的不是下腹,是左胸。”她手也按上自己的胸口。
“那个男孩,那天穿着的衣服不是蓝色,颜色和你的名字一样,是白色。”
笑声,在他的喉间逸出,餐厅的人几乎都停止了各自的动作。
餐厅经理十分焦急,但认出顾夜白,有些惮忌,不敢上前阻止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