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帘子隔开了两方的人。
校医是位上了年纪的女人,面目安慈。
清理着悠言面上的伤口,她又道:“还有哪些地方伤着?躺下,我给你仔细看看。你说,你们现在好好的姑娘,为什么都好勇斗狠?”
悠言淡淡一笑,也不解释,只依言躺下。
声音从外面传来。
“白,当我求你。”怀安压低了声音。
“抱歉,怀安。”顾夜白说道:“陆主任,这件事如果你无法做主,我找校长就好。”
“王嘉宜等人所做的,的确是严重违犯了校规,勒令退学那是自然,请顾社长放心。”
那唯诺的声音,悠言记起,是刚才那个中年男子。
“我以为你会放过她。”怀安苦笑。
“我已经放过她一次。而且我放过她,谁放过路悠言?”顾夜白淡淡道:“怀安,王嘉宜不是小孩子,她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
“怀安,你这表妹需要管教,她该为自己所做的负责。”林子晏说道。
怀安笑了。
“嘉宜做错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现在在隔壁的医务室疗伤,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周怀安没做偏半点,为什么也被判了死刑?顾夜白,你好,你真好。”
高跟鞋重重落地的声音,渐行渐远。
悠言怔仲在那里,久久无法将息。
夜凉如水。
悠言睁着眼睛,了无睡意,怕吵醒了身旁的男人,不敢乱动,心里烦躁,终于忍不住轻轻翻了个身。
强壮的手臂把她拥进怀里。
悠言低道:“你还没睡?”
男人没答,反问:“为什么不睡?”
悠言咬咬唇,往他怀里偎了偎。顾夜白低哼一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她在他肚子上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看着身下的男人发呆。
“你让学校把怀安的表妹开了。”
“那又怎样。”
“我不知道。“悠言老实地道:“开了她,我不安,可不开,她脾性有够坏的。”
“那就是了,你还烦恼什么。这惩罚算轻了。在学校就这样,以后出了去,还得了。开了她,给她一个教训,不外乎两种结果。”
“哪两种?”
“收敛或者变本加厉。”
“收敛是最好,那变本加厉怎么办。”悠言捶了男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