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又合紧了一些,“言。”
她猛地转过来,一双眼睇视着他写满愤怒,很好,他连她的生理期都了如指掌。
“你是变态。”她低吼。
“只有这一件,其他的我都可以依你。”他微微垂眸。
“只有这一件,其他的我可以依你。顾夜白,这话我也会说。”她一把挥开他手中的杯子。
玻璃落地,声音清脆。
水溅到他雪白的衬衣上,水渍破坏了他平日的一丝不苟。
他看了她一眼。
她稍稍瑟了一下。他眼里没有预期的凌厉,甚至连什么情绪也没有,她却怕了。
他静默着,蹲下身子,捡拾着地上的碎片。
也许,他有些心不在焉,碎屑刺破了他的指,他也宛然不觉,鲜红的液珠,却溅在她的心上。
她一急,就要抬脚下床。
手掌松开,透明菱片委地,漫过细须声息。他动作更快,把她的一双脚握在手中。
他身上的温度,仿佛在片刻间消失殆尽,连一双手,也是冷的。
肌肤交洽处,她不禁颤了一下。
终于,她忍不住紧紧揪住他的衣服,“我求求你,我只要这一个机会,只是很微小的机会,以后再也不会好吗?”
“小白,好不好?啊?”她嘶哑说着,泪水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进他的衣服里,晕开了那片狼狈的水渍。
“你知道我的答案。”他没去看她,轻声说着,眉眼冷卓而坚决。
“我恨你。”
“好。”他答了声,返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