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术后来成功了。
虽然他瞒了她,她却知道,她身体还有隐忧,这些其实不需要别人说。否则,他不会在无数个夜里无法熟睡,就这般深凝着她,仿佛他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消失不见。
那目光让她心酸,挟给孩子的菜拐了个弯,放到丈夫的碗里。
她膝盖突然一暖,他的手放了过来。
她的脸红了,却不由悄悄伸手过去,回握住他的。
他修长的指在她的掌心,写起字来。
那指尖仿佛在她心上也挠了把,热流在身体蹿过。自己是有迷恋这人?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却又凝神去辨别他到底写了什么。
“今——晚——真——的——不——和——我——睡——了——吗?”
她的呼吸顿时窒住,这是他对她的挑逗吗?
朝他看去,这人还是一脸沉静自若,波澜不惊。
“羞羞,妈妈你怎么脸红了。”壹壹突然嚷道。
雨冷见怪不怪,“她看爸爸的时候就会这样子。”
悠言绝倒,觉得都不能好好对话了,桌下手作贼心虚地挣脱了顾夜白的,自顾自扒饭。
壹壹嘿嘿一笑,又去看爸爸。顾夜白从她脸颊上拈了颗饭粒,勾唇,“小脏猫。”
壹壹嘀咕:“妈妈是大脏猫。”
顾夜白微叹,从悠言鼻子上也拈了颗饭粒。
悠言怒:“顾夜白都是你,把这小孩惯得。”
顾夜白淡淡一笑:“壹壹,嗯?”
“yes,爹地。”壹壹眼珠转了转:“好吧,妈妈不是猫,壹壹才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