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马车上,季鹤卿一直很沉默,乐景用余光打量着少年沉静的侧脸,不知道他此时在思索什么。
从今以后,季鹤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他伸手覆上季鹤卿蜷缩在膝侧的手,入手冰凉,乐景收紧手指,想要把热度和力量传给他。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大哥,我们三兄弟虽然异父异母,但是早已约好同生共死。”
季鹤卿眨了眨眼睛,一道水痕在他眼角一闪而逝。
他回应般也握紧乐景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
艾伦和白珍妮没有出声,知道此时这对好朋友的心情都不会平静,所以贴心的不去打扰他们。
马车沉默的行驶到了艾伦家,季鹤卿和乐景洗漱后就去各自房间入睡了。
半夜的时候,乐景突然惊醒,仿佛某种直觉驱使一样,他下了床,推开卧室的门,在走廊季鹤卿的门前站定,轻轻打开了他的门。
为了不吵醒对方,乐景没有开灯,借着皎洁的月光,能看到床上隆起一个小鼓包,季鹤卿蜷缩躺在床上。
乐景安静站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听到了从被子里传来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