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几年,汪道士的族内兄弟和他两个外门弟子又出资重修太平观,一点一点慢慢把规模扩大。但好景不长,到了建国后的那场破四旧的运动里,它又被毁了一次,仅存两三间土坯房还立在那隐龙沟里试图诉说着它最后的辉煌。
河图介绍道:“可以说,这座太平观就是一部记录道教兴衰的史书,浓缩了道教这一千多年发展的风风雨雨,起起落落,所以它在我的心目中其实是首选。”
超子点头道:“有故事,有出处,对于旅游项目来说这两点其实是很重要的。而且如你所说,从根上讲它还是属于茅山派的,咱查爷又属于茅山分支,这就名正言顺了。只不过这地方怎么这么荒啊,那个山脚下那个村子,我们刚才从那里过,别说人影,就是连个狗叫声都没听到。”
“隐龙村这地方吧,土地贫瘠,交通又闭塞,这几年能迁出去的都出去了,就连他们的村委会都并到十里地外的铜头村去了。我打听过,现在大概还有十来户人家,也都是一些老人,这周围的林地,耕地基本也都荒废了,这样的地方不是正适合开发嘛?”
河图又指着西北边一处半山腰里的几间小屋道:“那个就是太平观,里面现在还有一个老道,据说是汪道士的后人,我想我们帮他重整道观,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的。”
“他反对啥?”超子笑道:“到时候新道观落成,最新最大的房间随他挑,而且咱还可以给他挂个名,给他点股份,这种好事我想每人会拒绝的。”
他们是这样想的,按常理对付也确实不该拒绝。但好像这个世上的道士大多都是犟脾气,要不然怎么会称呼他们为牛鼻子老道呢!
这不,碰钉子了!
那是一个三开间的小院,院内外有颇多株两三人合围的柳杉,各种残缺的石块在这林中也是随处可见。从这开阔平坦的地势来看,这个地方曾经的确坐落着一处规模颇大的建筑。
一个头发胡子全都花白的老道打量着来人,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
河图先上前问好道:“无量天尊,晚辈拜见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