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叹了一口气道:“除非,能让它们相信,它们的战斗早就已经胜利了,只可惜能够说服它们相信的人恐怕也早就不在世了。再说,这些阴兵不同于那些作祟的鬼魂,它们是曾经为了保护我们而牺牲的先烈,又有什么理由去和它们为敌呢?”
那么属于魔鬼的黑夜说的就是这些阴兵嘛?他们以为是,但那个姑娘还在提醒着他们要保持着之前的节奏,这里难道还有其它的东西?
事实上,等那些阴兵一走,河谷里的温度反倒是更低了。那种骤冷感还在不断的袭来,哭声、笑声、各种鬼哭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女子提醒他们尽量选择靠右的一侧,因为另一边等下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走过来”。
很快,女子的话便得到了验证,这条寂静的河谷里到了半夜恍如热闹的大街,各种飘来飘去的东西开始穿梭起来。人与“阿飘”们,以中间流淌的那条河为界限,一左一右,十分明确,谁似乎也不会轻易的越界。
在这种情况下,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因为某点吹风草动而让两边打破这种平衡。
查文斌注意到这些“阿飘”和他们一样,都是从同一个方向而来,它们中的大多数都走的很急,似乎也并没有要和他们要产生任何交集的意思。但就这样,姑娘依旧还是在反复提醒着他们不要停,至于原因则一直留到了天亮时分才说出来。
有惊无险的持续到了天亮,当太阳照射进河谷,雾气慢慢散去的时候,几人也终于听到女子嘱咐他们可以停下休息的指令了。
脱下鞋,瘫坐在地上,在满是血泡的脚探进冰凉的河水中,那种解脱的感觉瞬间布满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挑破血泡的那种酸爽感让超子感叹道:“老麻,这像不像我们当年的急行军啊?”
“急行军的时候可不会有这么的鬼作伴,昨晚上我一直憋着没敢问。查先生,您说这儿是不是一条阴阳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