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海拔地区爬山,人的耗氧量要大大超出平原,背上背负着的重重的行囊更是成为压在肩头喘不过气的累赘。一直到太阳出来的时候,也不过才刚刚登山这座小山岗的第一道坡。随着气温的快速上升,积雪开始融化,泥泞的道路又成为了接下来的挑战。不多久的功夫,那双登山鞋已经被烂泥裹的像一只叫花鸡,走不了几步便要俯下身去用石块剔除多余的泥巴。
奎屯山的主峰看似近在迟尺,却又远在千里,老郭弯着腰安慰他们道:“只要再过了前面那道岗子路就好走了,上面就是砂石路了。”泥和砂石分界线就是植被,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植被也从会逐渐降低,从林子到灌木,从灌木到苔藓,而再往上就是毫无生命气息的岩石了。
“好好珍惜这点绿色吧,”超子环顾着四周起身道:“接下来可是会有好几天再也见不到这种美景了,咦,这里有人来过啊!”只见在离他不远处右侧的一处斜坡上,静静的躺着一个铁皮罐子。
老炮赶紧下去把那罐子捡了起来,只见那是一个废弃的军绿色的野战罐头,翻开罐头的底部,上面那一排喷码显示这枚罐子的出厂日期就是上个月。而这罐标着红烧牛肉的罐子里还有一些凝固的残渣,老炮用手指沾了一点放进口中嘬了一下道:“太子,是新鲜的,最多不超过三天!”
“有人抢在我们前头了?”老炮道:“难道是他们?不可能啊,他们是从蒙古境内穿越赛留格木岭,跟这条道是截然不同的方向,难道还有其他人嘛!”
而再往上爬了十几米有一处平台更是让东方黎的脸都成了猪肝色,只见在那平台边还有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上面印刷着布尔津县一家小超市的名字,袋子里残留着诸多食品废弃包装,地上还找到了几个好猫牌的香烟头。
老炮道:“会不会是本地人?”
“不会,”格图道:“我们本地人一般抽雪莲,很少有人抽这个。”
超子见胖子以前也抽过这种烟,他想起来了,于是道:“这种烟是陕西产的,也只有陕西当地人抽的比较多。但是陕西距离这儿十万八千里,跑这儿来干嘛,来旅游嘛?”
老炮问格图道:“最近有生面孔或者汽车经过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