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卓佯作受伤地看着她:“我都不嫌弃你鼻涕眼泪一把抓,你还嫌弃我?”
廖皑皑往下跳,一头扎进卫生间:“你还说,你还说,都是怪你!害我形象尽毁。”
廖皑皑在镜子里一看,自己头发乱七八糟,眼睛红得像兔子,鼻头也红通通的,真是丑死了。她扒在门fèng里偷窥肖如卓,只见他头发微乱,两臂张开放在沙发扶手上,衬衣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强健的古铜色胸肌来,见她望来,朝她调皮地挤了挤眼睛,看上去性感又帅气,诱人得很。
廖皑皑咽了一口口水,自卑地抓了几把头发,关好卫生间的门,放开沐浴喷头,打算洗个澡收拾收拾再出去。
这人一慌乱吧,总是会丢三落四,顾了这头忘了那头。廖皑皑脱干净了才想起她没拿干净睡衣,如果肖如卓不在,她还可以裸奔一回,可是他在,她只好请他帮忙。
肖如卓很快就拍响了卫生间的门:“拿来了,开门。”
廖皑皑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放,放在门口,等,等我洗完我会自己拿。”
肖如卓的声音有些闷:“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干嘛到了这一步还要折磨我?我若是因此死了,检察院一定会提起公诉,告你谋杀的。”
“谁折磨你了?你怎么会死?”好吧,廖皑皑承认她这个时候突然洗澡,又使唤他帮她拿睡衣,是个正常人都会往那方面去想。
肖如卓低低呻吟了一声:“怎么死的?胀死的。好痛。我要进来了。”
廖皑皑愣了片刻,尖叫一声:“你不要脸。”
“我说什么了?怎么又被安上一个不要脸的罪名了?”肖如卓的声音沙哑起来,听得廖皑皑心里犹如有十七、八只小手挠啊挠,挠得她头昏眼花,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说:“反正你就是不要脸。”
肖如卓吃吃地笑起来:“我是说我胃痛。不惹你了,衣服我放在门口,我也去洗一下,满身都是汗。”
廖皑皑跑到门口竖起耳朵听,确认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她才将门拉开一条很狭小的fèng,四处张望,见他确实不在,才伸手飞快地把门口小凳子上放着的那套她最喜欢的小熊维尼睡衣抓起来。手还来不及缩回门fèng里,就听见肖如卓的声音大声响起:“我看见你了,我要进来!”
“你敢!”廖皑皑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衣服抖落在地,始终不见肖如卓的身影出现,她才辨出了他的声音是从另一个卫生间里传来的。他根本就是听见她开门的声音,故意吓唬她的。她松了口气,抖抖索索地把门关紧,擦干头发,穿好衣服,决定也要去吓唬吓唬他才解气。
她走到肖如卓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实施刚才的计划。狼挑逗羊,是因为想吃羊,羊如果不自量力想去反挑逗狼,那就是自投罗网。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肖如卓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狞笑着将拼命挣扎的她拖了进去。一时男人得意的闷笑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第三十七章不安
更新时间2010-10-1713:42:16字数:2430
中午时分,廖皑皑穿着鹅黄的短袖t恤,牛仔热裤,夹脚凉拖,吃力地提着一大包日用品走进河滨花园,太阳很烈,烤得她的脸和头都冒着油汗,白色的日光射到青石铺成的地面上,反射回来,让她眩晕不已。手里的东西很沉,不行了,坚持不住了,廖皑皑沮丧地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停下来歇气。
自从答应肖如卓的求婚,他就开始疯狂地忙起来。将她送回家以后,他和她商量定了一些细节,买了大件的东西后,就飞去了美国,说是要接他母亲过来。于是剩下的一些杂事,比如说布置房间之类的事,都成了廖皑皑一个人的。
廖皑皑不得不利用休息时间每天穿梭在商店、公交车、出租车、河滨花园之间。她很累,但是心很甜,胸腔里满是甜甜蜜蜜的幸福,就连做梦的时候,也是翘着嘴角的。
偶尔也还会梦见潘玮玮,但潘玮玮的身影似乎没那么孤独了,他静静地站在粉红的蔷薇花丛中,望着她微笑。她想,潘玮玮一定很高兴她找到了幸福。她望着潘玮玮说,玮玮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姑爹姑妈的,我欠你的,来世我一定还你。
黄深又找过她,约她出去吃冷饮,她没去,说自己在忙着准备结婚的事,还耐心地问他有什么事,她能不能帮上忙。
黄深沉默了很久,才说他和晓晓分手了,廖皑皑好心地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要不要我帮你和晓晓说说?”只要他们好意思,她不怕打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