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不可能没发现戈壁心猿意马啊,她那样的女孩子,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当初不是也大半夜为他跑过好几趟,扯平了。”她声音有些抖,爬上床去,一口也没有动。
“说得真委屈。”
“本来就委屈。”
“得了吧,”洛枳笑,“相爱时明明是心甘情愿的,怎么现在又说得好像你多委曲求全似的?”
江百丽头蒙在被子里,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洛枳于是关上灯,将飘香的食物扔在了漆黑的夜里。
“其实,顾止烨跟我说过,说容易动情的人,其实心最狠。”江百丽回忆起昨夜的事情,坐在上铺幽幽地说。
“当然,”洛枳点头,“因为健忘嘛。”
“但是,我觉得戈壁真的不是心狠的人。”
“唔,”洛枳掏出日记本开始抄诗句,“那就去叫戈壁跟陈墨涵分手啊。”
这样的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每次她想要将百丽从旧情难忘的泡泡中砸醒过来,就会将这话再重复一遍。
江百丽自然不会真的这样去和戈壁讲。
不去讲,不试探,不追究,就不会尴尬,不需要直面现实。
而不敢去讲的原因,才是她幻灭和清醒的理由。
新的学期,一切都很平静。洛枳心中那股莫名的惴惴不安也随着时间被淡忘。
他们选了两门同样的公共选修课,一起上排球课,一起上三门在周六上午开课的法律双学位课程——张明瑞上学期的法导果然挂掉了,他也的确没有再选任何双学位的课程。每周都一起去打羽毛球,上自习、看电影、打游戏,坐车去各种久负盛名的地方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