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得意和嚣张。洛枳听在心里觉得发痒,这样的盛淮南恐怕并不多见,滴水不漏的人绝少表露出内心真正自负的一面。
这是否证明了她对他来说还算是特别?
洛枳控制不住地这样想,却又更加控制不住地狠狠自嘲——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在猜测自己的地位。
暗恋成了一种习惯,卑微已经根植在了骨子里,刮骨疗毒都抹不干净。
“其实,”他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前阵子有点烦心的……是学生会的事情。”
她不言语,静等他往下说。
“不过最烦心的其实是别人觉得我理应心情不好,”他看着前方,自嘲地笑,“之前我一直躲着戈壁,虽然我们跟着的学长之间关系不好,但我们两个还是不错的。出事之后,他几次主动提出陪我借酒销愁呢,搞得我哭笑不得的。”
洛枳在盛淮南平静的叙述中,大致摸清了情况。学生会这个新年过得不太平。新年晚会的赞助本来都已经由盛淮南的外联部搞定,可是12月中旬的紧要关头,那家电子出口公司突然反悔。公司对学生会的解释是签协议的主管离职,协议并未通过公司流程审核无法生效。
不生效,自然就不打款。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原因在学生会主席身上。名义上,赞助都是依照既定程序,由盛淮南的外联部拉进来,可实际上都是主席亲自接洽安排,现在一下子撤走,盛淮南就成了千夫所指——作为替罪羊,他总不能把这些放不上台面的东西打成报告交给团委老师,何况对方可能比自己还了解情况。
黑锅只能继续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