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想知道,你后来到底有没有做他的压寨夫人?”
她哑然,随即笑出了声。
当年,两个不良少年团体在小吃街火拼,因为两个老大都喜欢她。两伙人打得鸡飞狗跳,她坐在不远处的这家面馆里事不关己地吃麻辣烫,老板娘眉开眼笑。
往事如烟。
“其实你更喜欢青龙帮的小头头,对吧?因为他长得帅。你从小喜欢长得好看的男生。放学后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地假装偶遇,一起回家,你坐公交车,他骑着自行车追着车朝你笑,除了你全车人都看他,他只看你。后来被老师知道了,有人告状说你早恋,你一扬头,特别骄傲地说,他喜欢我难道是我的错?我们什么时候谈恋爱了?我们怎么看都不是一类人,谁造的谣?
你才13岁,就知道‘你们不是一类人’,就知道你们两个‘没有未来’,所以即使你享受着被自行车追逐的快乐,依然可以骄傲地说,这跟你没关系。
可是青龙帮帮主说,你和他讲过,他是第一个跟你单独走在路上的男生。
你总是记不得这些以为自己对你有独特意义的男孩子吗?”
她怅然放下信,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望着老旧熏黑得看不清字迹的牌匾。动物一样的13岁,动物一样地喜爱被追逐的感觉,情窦初开,那些学着偶像剧和古惑仔的模版来耍帅的不良少年,那些心扉哗啦啦被风吹的怀春少女。
青龙帮帮主后来上了技校,很久前无意间听说也做了大厨,好像还在本市某海鲜酒楼掌勺。那个瘦高个的少年,是不是早就成了秃头胖子?
可惜她记不清帮主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