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两个月来附骨难去的失眠症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头一歪,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只一瞬间,便已睡得像个婴儿。
当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candy有些懊恼地揉着眼睛。都怪她太相信这该死的失眠症,才会掉以轻心,白白浪费了唯一一次和他彻夜独处的机会。
清晨的阳光透进了窗棂,原本充满哥特色调的房间也变得洁净而温暖。雕花窗外露出花园一角,红白色小叶蔷薇,带着夙夜未干的雨滴,在晨风中开到荼縻。
candy坐在c黄边,随手披起衣衫,若有所失地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遇到。如果两人是在酒店相聚,她又赖皮装睡觉的话,通常会是这样。
但和往常不同的是,c黄头除了留下支票外,还多了一张光碟。
是那张“anaffairtoreber”,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从放映机中取出,放在了她枕畔。
这是他的礼物吗?
candy有些欣喜,又有几分忐忑,轻轻打开封盒。
多年之后她都还记得这一刻,记得梦一般的打开盘盒的过程,记得开口处的塑料锯齿划痛了她的手指,记得窗棂外有一束阳光照在光盘上,在她脸上照出的明亮的光影。
光碟正面签着两个大写的c字。墨迹未干,分明是刚刚签上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