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怎么知道我有鸟?”蒋非瞬间把身体往旁边侧了侧,怒道,“你给人家看病干嘛攻击我,你才是有病吧?”

医生摊手。

蒋非猛地站起来,一脸的悲壮:“我就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怎么了!又没碍着你什么?”说罢冲龚岚道:“小岚,你自己看吧,我去外面等你。”说罢愤然走出了办公室。

“你朋友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医生等蒋非关上了门,才露出忧心的表情,“一般的性别认知障碍只是羡慕异性,有倾向地想把自己变成异性别,本质上来说,他们对自己的性别认识都还是存在的。但是你的朋友……”

“是,他知道他跟正常的女人不一样,但是他不肯承认自己是男的。”大约是习惯了,龚岚竟然没有露出悲伤的表情。

“他的情况,并不是单纯的性别认知障碍。他的行为,更像是在逃避某些事情。”医生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有没有伴有间歇性的失忆?”

龚岚道:“他对他父亲过世之前的事情记不清楚。”

“这应该是一种记忆机能的自我修复,由于外界刺激带来的,自我保护式地逃避记忆和给自己造成伤害的原因。如果像你之前说的,他小时候父亲家暴严重的话,那么他应该是对父亲的角色产生了恐惧,进而演化成了对男性性别的排斥。”医生道,“就像他所表现出来的,他清楚男女之间的区别,但是却坚决认为自己不是男的。”

医生顿了一顿,表情却还是疑惑:“不过他的案子太特殊了,我接触过的受过家暴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的情况通常是抗拒异性的接近,甚至演变成同性恋,但是从来没有人是这样的情况,他是不是还发生过别的什么事情?”

龚岚摇摇头,表示不知:“医生,那他这样的情况,有治疗的方法吗?”

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龚小姐,真的很抱歉,蒋先生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

也许是听了太多这样的答案,龚岚并没有表现出多失望的表情,淡淡地笑了一下:“没关系,还是非常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