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雨,“都十二月了,还能下这么大的雨。”

司机是香港人,但一口港式普通话说得贼溜,听到陵卿的话,回他:“又一轮冷空气要来了,这场雨过后起码要降个四五度。”

陵卿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秦岭淮河以北的人,现在的B市,外面都能结冰了,相对香港这里的十度左右,倒觉得还行。

就是这雨看着有点瘆人。

“您看这场雨还要下多久啊?”

“说不准,起码得下个两三个小时,保不准稀稀拉拉地下通宵也有可能。”

两三个小时,那就得快九点了,陵卿不由皱了皱眉。

下班时间,加上一场大雨,路况基本是瘫痪。

他们从机场到酒店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了酒店时,雨还是没有小。

陵卿:“这雨下得太大了吧。”

傅里下车前不知从哪里拿了顶帽子出来,啪一声给她戴上,她被吓了一跳,忙摸着头。

傅里:“风大,挡一挡。”

陵卿一下车,风吹得帽子差点一秒被掀起,她忙手抱头冲进了酒店大堂。

进入酒店后不由打了个冷颤,当真的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她狼狈地将黏在脸上的头发给撩开,就看见坐在大堂手肘撑着膝盖坐姿劲飒的男人,心突然被撞了一下。

陆博燃从头到脚一身黑,见到进来的两人挑了挑眉。

傅里:“博燃?你不是晚上的飞机吗?怎么比我们还早到?”

“看了天气预报,改了航班。”

原来如此。

陵卿规规矩矩地喊了声“陆老师”,对方勾了勾唇。

她最近看陆博燃,总觉得跟原本的他不太像,起码在《心少》时的阎王导师陆博燃,是不可能对她“勾了勾唇”的。

等助理办理完入住手续,三人一同上楼。

陵卿自然是安安静静地站在电梯的角落,听着两人时不时地搭话。

“听说明天有特别嘉宾?”

陵卿好奇地看着陆博燃,她怎么没听说?

而傅里微微皱了皱眉,“嗯”了声,“是位前辈。”

陵卿忍不住问:“神秘嘉宾?是谁呀?”

“曾可樊曾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