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卿特意清了清喉咙,小声说了声谢谢,夹了一块。
突然感受到左手边一眼刀子,下意识转过头,瞧见陆博燃微皱着眉看向她,她惊得手一抖,茄夹“啪”一声掉桌上。
她大囧,立刻目不斜视赶紧将那块掉桌上的茄夹夹回来。
“扔了!”
陵卿闻言肝胆一颤,脑子短路,“喀嚓”一声咬了大大一口。
她满嘴油地看着瞪着自己的陆博燃,顿时将手上剩下一半的茄盒仍回到碗里。
桌上的人不由看向两人。
傅里看了两人一眼,将她碗里的茄盒夹出来放到骨碟上,“下次掉桌上的就别吃了,咱们导演组不穷,管饱。”
众人大笑。
陵卿嘴里含着的茄盒炸得酥脆,此时硌得嘴疼,也不知是吐好还是吞好,最后还是赶紧咬了两口吞下。
陆博燃冷着脸唤来饭馆老板,“炒多个素菜,少油,不吃辣。”
一负责点菜的工作人员惊讶,“啊,对不起陆老师,不知道原来你不吃辣的。”
王导大手一挥:“小事情,我也不好辣,那就加多个豆腐,清蒸一条鱼,都不要辣。”
老板眼睛笑成一条线地应下。
很快菜就热腾腾地端上来,陵卿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终于能光明正大吃上菜了。
王导喊老板开了瓶白酒,“中秋节,小酌两杯,明天早上放假,下午开工。”
陵卿自然是不喝的,可坐在它隔壁的傅里却喝了不少。
他喝得安静,不像别人聊着东西南北喝得兴起。一个小小的杯子,他默默地喝了一杯又斟上一杯,而且他也不去故意灌酒,只在酒瓶转到自己面前时才添酒。傅里喝了酒,脸并不发红,桌上的人都没留意到他已经默默地喝了小半瓶纯酿。
陵卿余光每见他拿起一次杯子,心就刺了一刺,当酒瓶再一次转到他面前时,她终于忍不住,“师兄,别喝太多了,伤身。”
傅里愣了愣,笑笑没说话,便也没有继续。
酒过了半巡,桌上的菜已经消灭得七七八八,除了还在喝酒聊天的一些人,大家都逐渐开始离开。
特殊日子,傅里喝了不少酒,陵卿不放心,见他不走,自己便也装模作样地坐着干喝茶。然后汪思妍也不走,陆博燃也不走,他们这一桌,满满当当的都没走。
她给小可发了条信息,让她不用等自己,跟大伙先回旅馆。对方则再三提醒她记得吃药记得吃药记得吃药。
直到王导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便发话让大家都散了,好让老板早点打烊回家。
大伙等电梯时,傅里跟陆博燃去走楼梯,陵卿也说吃太饱,跟着去走楼梯,然而汪思妍也跟了上来。然后四个人,一人跟着一人彼此不说话,走了五楼。
陆博燃率先一声不吭地进房,傅里则一贯地温柔,对两人笑着说了句早点休息,也进门了。陵卿看了汪思妍一眼,似乎突然间看出了点什么。
对方斜了她一眼,高傲地独自打开门,“啪”一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