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儿笑着给丈夫揉着腿,嗔道“就知晓你对我没这样的心。”
赵轶承看着妻子,蹙着眉道“我心里全都是你,可是夫人,你要拿我与裴表舅比,那我可真的比不上。”
说着,他抬眸看向早已消失在视线的人,喃喃道“无怪乎裴表舅能拜相封侯,他的毅力,真的不是凡夫俗子可比的。”
晴姐儿笑着回道“是表舅待母亲情深,这跟毅力有何干系”
赵轶承闻言反驳道“我待你也是情深的,可你若是住在山上,我真的做不道每日风雨无阻的来看你,所以说,还是裴表舅有毅力。”
“咱们自然也是情深的。”晴姐看向丈夫,解释道“只是咱们门当户对,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顺顺利利的便结成了夫妻,能日日得在一起,而裴表舅和母亲却是蹉跎了大半生,母亲嫁我父亲,而我父亲早已有了心上人,她从未感受过婚姻的幸福,而裴表舅为了母亲,他一生未娶,亦是从未有过幸福,如今他们好容易重逢,因为对彼此的失而复得,所以才格外的珍惜。”
赵轶承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回道“夫人说得在理,只是姑母和表舅的感情虽然让人感动,但到底是留下太多遗憾了。”说着,他看向妻子,深情道“咱们倒是幸运的,不用经历这般心酸,便能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一辈子。”
晴姐儿凑趣道“就是,所以,便是待我老了真的住在这灵山别苑里,你便是不能如裴家表舅那样,承蒙你日日牵挂我,我也心满意足了。”
“作甚要你自己住在这里,你若是喜欢,我自然会跟你一起过来的,咱们是夫妻,生生死死一辈子都不能分开。”说着,赵轶承起身拉起妻子,望着那高入云霄的山巅,鼓着一口气道“走,咱们这回一鼓作气登顶。”
待夫妻两个终于到了别苑,裴允谦已经陪着平阳用过了早膳,两个人正在庭前栽那花树。
裴允谦小心的将花树按在挖好的树坑里,平阳从木桶里舀出水,一点点的浇在树苗上。
两个人配合默契,脸上皆是挂着满足的笑,时不时的窃窃私语着,像极了刚刚坠入爱河的小情人。
晴姐儿见母亲舒心,她忘记了方才登山的辛苦,走上前来,脆生生道“母亲,表舅,你们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