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激烈的咳了起来,待好容易平复下来后,她起身拉过平阳,将她堵在床头,他以跪坐的姿态堵在她面前,看着她道“平阳,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平阳依旧是扭着脸,淡淡的回道“如果你非要说,那便说罢。”
李翔微微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我五岁那年,母亲与父亲闹翻了,母亲弃了我们兄弟妹三人,独自去了公主府。”
平阳转过头来,打断道“这些陈年旧事,我都知晓,你们当时还年幼,姑母负气抛下你们确实不对,但她当时何曾不是怀着天大的委屈。”
李翔道“我现下自然能理解母亲当时的委屈,但她离府那时,我不过才五岁,瑾嫣还不满三岁,便是二哥他亦是才七八岁,我们正是需要父母呵护的时候,又哪里懂得那么多。”
见平阳沉默不语,李翔接着道“母亲走后,我整整哭了七天,乳母抱着我,我苦累了便睡在她怀中,睡醒了又接着哭。”
李翔这样一说,平阳突然想起了自己年幼的孩子们,她心里感触,也心酸的掉下了泪。
李翔情绪波动,又忍不住咳了起来,他自顾拿过一旁的茶水,猛的灌下两口,压下咳,接着道“母亲走后,我们虽有祖母照料,但那时候祖母正掌着家,她要管一大家子的事务,哪里又能顾及过来,幸而母亲留下的乳母甚是能干,她无微不至的照料我,所以母亲走后,我便特别依恋乳母,可是我八岁那年,乳母因着一场大病竟是突然撒手人寰。”
李翔苦笑“乳母走后,我又哭了好久,那时我就想,我什么我能依恋的人都要离开我呢。”
说着,他看向平阳,说道“后来我就遇到了娇杏,那时候娇杏也不过才七八岁,她还未记事便被父母给卖了,待到我们家时,已经是被转手了不知多少次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是个冬天,我散学归来,见到管家领着瘦小的她进了府,她见了我吓得躲在大门后,他不过是见她可怜,便顺口让管家将她安排进我的院子里。我后来无意中听到管事的说起她的悲惨经历,便心里想着,这世上竟是有比我还可怜的孩子。所以,我便时不时的对她多有照顾,不知不觉的我们都长大了,一次我心情压抑醉了酒,我们便稀里糊涂的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