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树鸿怔怔的,“爸,思语那里,你别管那么多了吧?”

他妹妹因为当年高考的事,一直走不出来,人生过得那叫一团糟。国梁好点,但也只是好一点罢了,因为高中转学到了花都这边,成绩也下降得厉害,最后只考了一个大专,出来后干着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

看着他爸已经全白的头发,钟国栋心里也不好受。

良久,钟树鸿轻轻地点了点头,最终释然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电视机前,观众再次鬼哭狼嚎。

“这两人不打算生娃?不要啊!”

“两人一人是生物工程学的大拿、院士,一个是金融刑侦双博士,不生个后代太可惜了。”

“两人才四十出头,看着也年轻,不生后代真的太可惜了,至少生一个啊。”

“对啊,求求你们生一个吧,把你们优秀的基因遗传下去!”

“生一个吧,好歹让我们有点盼头。”

“还有啊,两人不仅聪明,还一个美一个帅,生出来的孩子指定好看。”

“生吧,你俩生吧,求你们了,要是你们忙,没人带孩子,我们给带!”

这场面,简直是全民催生。

主持人翻了翻台本,问道,“众所周知,周院士您的事业做得很成功,个人成就也很高。您能取得这无以伦比的成就,我相信您一定也付出了不亚于常人的努力。无论是事业上的成就还是为人妻为儿女都做得非常不错,但人无完人,在孩子的教养方面,您似乎和很多父母都不一样,能聊聊您对于这方面的看法吗?”

周徽嵐挑了挑眉,和高煦对视一眼之后她点了点头,“可以。”

“那好,我们先来看一段短片。”

这则短片,像是几年前,人物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认出里面的人来的,那是几年前的周徽嵐,她的脸更稚嫩一些,身上的气势也没有如今这样盛。

她显然刚从火车站出来,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人变着公事,其忙碌程度可见一斑。

但她刚出车站,就被人拦住了。

一位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妪执意要朝她下跪,老妪旁边还站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少年一直想将老妪垃走。

因为是火车站口,当时她想迅速离开现场也是不可能的。

旁边渐渐站满了围观的人。

周徽嵐的亲属们很快就认出了那老妪不是别人正是韩惠竹的母亲徐秋兰,而旁边的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钟国栋。

而钟国栋也认出来了,他没想到这一段会被人拍摄下来了。那是他后妈入狱后一年左右的事了,徐秋兰在火车站卖烤红薯,他去监狱探监,来问问她有没有什么要捎给他后妈的。哪里知道那么巧就遇上他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