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觉得耳朵一阵痒痒的刚张嘴想说什么,周子俊的舌头便抓住时机长驱而入。秦念的眼睛挣得更大。一阵苏麻传遍身体的每个感官,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一幸免。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以用厘米来计算,秦念挣扎的想推开他,可是他的身子仿佛钉在地上一样,怎么也推不动。他的手紧紧托住她的脸,牙齿轻咬着她的唇。
周子俊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更近的贴近彼此的距离,吻得更深切。
不同于半年前的蜻蜓点水,这是个深深且急切的吻。秦念不在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脑子已经在他把她胸腔的空气吸空的时候变成洪荒,寸糙不生,一团乱麻。身体发软,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他的腰身,紧紧靠在他胸膛,扬起脸与他忘情拥吻,完全忘记这是他们生活的大院,随时都有可能碰到一根麦子三颗星星的首长同志,甚至是oss!!!
年初,雪下的很大,他们组团出国滑雪。邵晓亭仍旧跟着周子俊前往。周子俊滑雪很棒,但是邵晓亭第一次接触,只能在新手区练习。秦念也是逞能,跟着张启爬到一个坡度很大的高顶,带好墨镜,在张启的呼喊中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冲了下来。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翻了跟头然后从半腰一路连翻带滚的滑下来,最后几乎被雪掩埋。
伤了腰和手臂。想爬出来手脚却不受控制,她被扒出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周子俊,他的眼里闪着焦急和担忧,还有些气恼,那么浓那么深,她虽然被摔的有点儿晕,但是仍旧看的真切。那样的眼神真的深深迷惑了秦念,几乎让她忘记了身上多处的伤痛,一个探身便吻在他的唇上。冰冷的唇触碰在一起,却让他们感觉到一阵异常的温暖遍布全身。周子俊被吻乱了,上一秒还担心焦虑,下一秒就愣在雪地中。
陆续有人围过来,周子俊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打横把她抱起来,叫了滑雪车把她送回酒店,邵晓亭被他晾在原地。
秦念坐在滑雪车上回头看见邵晓亭望眼欲穿的眼神,那种哀怨和凄凉,让她有些心惊。她想,当周子俊和邵晓亭站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个眼神?
周子俊抱她进酒店的时候,秦念看着他好看的侧脸,着魔一般的说:“我亲了你,我会对你负责。”
周子俊完全没有被她的话吓倒,甚至是毫不惊讶,进入电梯之后,才低下头看她,然后挑起嘴角轻轻的笑,眼睛弯弯,闪着碎碎的光彩,对她说:“好。”
那之后的一切,仿佛如流水一样自然的滑过。周子俊照顾着她的伤,寸步不离,邵晓亭总是坐在不远处,幽幽的看着周子俊忙前忙后,看着秦念的眼神里是浓浓的羡慕,眼睛总是含着雾气,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泪珠子砸下来。
回国之后又休息了半个月秦念才开始回学校上课,又回到了意气风发的秦念,手里握着周子俊的手,她觉得自己腰板儿挺得更直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周子俊申请国外学校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隐瞒,可是当秦念知道的时候,才发现,早在11月他已经发了申请。
秦念不喜欢国外,不喜欢英文、法文、德文一切不是中文的语言,她觉得自己在国外会活不下去,别人叽里呱啦的话她一个字儿都不想听懂。旅游还勉强,但是读书是绝对不可能事件。
周子俊是知道的,她不喜欢国外,可是仍然执意出国。秦念从最初的生气,到说好话的商量,再生气,进而冷战,看见周子俊如陌生的路人,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直到他收到offer。
她不知道他为何那么坚定的要出国,难道国外的女人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就差恳求他不要走,可是周子俊依旧不愿意妥协,对于她的打骂冷战照单全收,丝毫不反抗,更不生气,等她累了就抱着她,不说留下,也不说要她等,只是说我会回来。
邵晓亭就在这个空挡麻利儿的钻进来,但是时间已晚并没有申请到周子俊的学校,选择了坐落在同一城市的州立大学。
两个城市的距离,两个国家的距离。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有句话叫日久生情。终于秦念再也看不下去,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子俊一步一步落入邵晓亭的手里。虽然他们认识十几年也没有什么发展,可是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成年女人,近距离生活在一起。万一干柴遇上烈火,或者久旱恰好遇见甘霖……
只要周子俊说,秦念就会相信,完全相信,不需要理由,可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出口。不知道他出国的理由,不知道他到底喜欢谁,或是谁都不喜欢。他把自己藏的太深,深到纵是秦念这门红衣大炮也会担心受怕,也会不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