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悠掰开他的手,自己抱着脚丫子,刚刚的柔情一扫而空,“没惹,小心眼呗。”
褚颂苦笑的看着她蓬蓬的头顶,揉揉她的头发起身离开。乔悠悠思来想去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猛然记起,褚颂这个烂人,又用揉完脚丫子的手摸她的头!!
“褚颂!”
“还不都是你的,你是想嫌弃谁?”褚颂站在门边,回头冲她挑着嘴角,眼里闪着赤|裸裸的挑衅。
“飞你的夜航去吧!混蛋!”乔悠悠愤恨的自语,并且把枕头狠狠砸到门上。
她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他居然要去陪飞机,这让乔悠悠情何以堪?自己的地位居然比不上一架冰冷的飞机。她承认,歼击机一架好几个亿,肯定要比把她买了值钱,可是不能这么简单的计算呐!飞机会暖|c黄吗?会叫|c黄吗?会做|爱吗?会说爱吗?他如果觉得有了飞机万事足,还娶老婆干什么?
卧室门被乔悠悠从里面反锁了,褚颂喊她吃晚饭,她连理都不理。他不停的拍门,一遍一遍的喊着乔悠悠你开门。
“你三哥怎么还是这cao行?”左骞嘴巴都几乎要撇到太平洋,看着褚颂的样子,摇着脑袋,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他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能,”褚司深深点头,指着左骞说:“你后脑勺。”
左骞把筷子扔在餐桌上,“不吃了,什么菜啊,就这还五星?”
“你没看见呐?人的五星是这儿的百姓送的,大众口味。”褚司的筷子在盘子里挑挑拣拣,挑着自己喜欢的吃两口。他们这二位大少爷,从城里一家“五星”级酒店叫了外卖,可是这果断不是“五星”应该有的样子。
左骞回到客厅,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总觉得是落下病根了,特别是看见褚颂和乔悠悠,他不仅头疼,连肝儿都疼。要不是正好要来这边看矿,他才不会傻颠颠的来接乔悠悠,这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哎,我说你能消停会儿吗?我这脑袋疼半天了都。”
褚颂没理他,再敲门,“悠悠,把军装拿出来。”
终于,里面那位老佛爷发了慈悲,开个门fèng把褚颂的一身军装扔了出来。左骞捂着眼睛不忍心看,他兄弟怎么被折腾成这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
“我乐意!”褚颂眉飞色舞的换上军装,语重心长的拍着左骞的肩膀说:“你还是找个老婆吧。”
“免了!万一再摊上乔悠悠这样的,我宁愿断子绝孙。”
褚颂直起身子俯视他,“好,省的我出脚了。”
部队派给他的任务,他必须无条件服从。所以夜航,他不能不飞。乔悠悠要走,他想自私的留下她,可是又不想她过的不开心。这二十天来,乔悠悠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习惯了每天回到家有她身影的日子,有她的地方,才是他的家。但是她的生活太单调,单调的让他心疼,总是担心她会不会憋出抑郁症。
乔悠悠像是他的毒,从很早就知道,离得越近越无法逃离。可是他还是陷了进去,不能自拔。甚至为了她,打了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为此还惹恼了家长,把他下方到部队。而乔悠悠那个傻瓜,居然还跑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幼稚,说只有幼稚的人才会用拳头解决问题,骂他不仁义,居然打自己的兄弟。
当时的褚颂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白活了。因为乔悠悠,他的生活乱成一团糟。可是就算是这样,离开她的日子里,他还是没办法忘记她的音容笑貌。
听说了她又一次喜欢上别人,生气与伤心双重夹击着他。打沙包泄愤,纵是带着拳击手套,手还是肿了好几周,从地勤贬到仓库,彻底远离了飞机。也就是在仓库的那三个月,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乔悠悠不喜欢他?
她说过,最讨厌惹是生非的他,可是他却从未在意。从那时起,褚颂决心要发愤图强,考军校,训练体能,为了让乔悠悠对他另眼相看。当他终于如愿以偿从飞行学院毕业并且挂上了上尉军衔,乔悠悠却告诉他,宋梓彤去了y视,她也要去那个地方。
褚颂悲哀的发现,不管自己是否出色,都不能让乔悠悠注意,因为她喜欢的人,依旧不是他。
褚颂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很早很早就已经买好的,一直没给她,本想在她走之前亲手给她戴上,她却又开始使性子。
“副团,时间差不多了。”
“嗯。”褚颂收起戒指,扣好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