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 后一站演出后,亚洲巡演也随之圆满结束。托尼在大西洋的小岛上安排了一场盛大的party来庆祝,作为东道主宴请各方宾客。莫易坤和钟静言带着两个儿子也 来捧温从安的场,莫川川和莫聪聪这两个只相差一岁的小家伙,多日不见分外想念,嬉笑追逐打闹,整个晚上几乎玩疯了。
温从安应付着宾客,喝了不少酒,虽然是香槟,但是也能醉人,而且她的酒量一直不好。莫时容时刻注意着温从安,看她有丝毫异常,都会第一时间冲过去。
莫时容夺走温从安手里的杯子,手扶着已经几乎站不稳的温从安,跟着,干脆揽住她的腰让她依附在他怀里。
温从安眯着眼睛,还在找杯子,莫时容将她强制的将她拖到一边,沉声喝止道:“你已经喝
的够多了。”
“不够,我还能继续。”温从安摇着头,说完,就要转身,却被莫时容一把拽回来。
莫时容双手紧握着温从安的手臂,几乎将她整个肩膀架起来,双眸神色认真眉心紧蹙,声音低沉的沙哑:“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很不对劲。”
听到莫时容这么说,温从安变安静了,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回望着他,虽然她脑袋昏沉,但是眼睛依然看的清楚分明。她看到他眼睛里的关切和着急,还有一丝丝疑惑,他不知道她今晚怎么了。
温从安忽然甩开莫时容的钳制,冲着莫时容响亮的打了个酒嗝,身子晃晃悠悠的,最后还是倒莫时容拉进怀里。
莫时容拥着醉醺醺的温从安,无奈的叹气,周围投来或疑惑或好奇的眼光,莫时容从容不迫的一一应对,而后拥着温从安的肩膀,抚着她离开。
把聪聪拜托给莫易坤,莫时容打算先把温从安送到房间。可是,本已经连路都走不好的温从安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一股力量,用力将莫时容推开,她自己也因为力气的冲击而向后倒去,莫时容眼明手快的去拉,温从安才没有跌倒在地。
莫时容干脆将温从安打横抱起,而她也变得温顺,不再挣扎。她贴在他怀里,听到她紧贴着他的胸膛闭着眼睛喃喃:“是不是你?是你吧?把我爸爸送进去,又把他弄出来。一定是你……莫、时、容。”
“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这个。”莫时容抱着温从安走在铺满石砖的小路上,路灯昏黄,四周安静,能听到身后海浪拍打的声音。
温从安拽紧莫时容的衣领,往他怀里又凑了凑,继续闭着眼睛低喃:“是你把一切都毁了。”
莫时容浅抿着唇,片刻后答道:“对,都是我的错。”
温从安吸吸鼻子,声音低哑:“为了你,我已经打算背弃一切,可是你怎么能把那些全都毁了?”
莫时容的脚步顿一下,跟着步伐更大步速更快的朝客房部走去。
下午的时候,温从安接到国内警方的电话,通知她温尚良已经办理入院,并且开始接受治疗。一切顺利的不像话,温从安不用想也知道,这其中是谁在运作。
温从安记得莫时容说过,即便他不动手,温尚良一样是这般下场,而且会更惨,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呢?
她 已经将自尊踩在脚下,隐瞒着父母,怀了他的孩子并且打算为他生下孩子,她不去想他是否会离婚,不管今后会不会一直生活在见不得光的世界,她的孩子很可能只 是私生子,这些她都不在意了,为了他,这一切她都心甘情愿,为了不给他增加麻烦她宁愿足不出户的,躲着整个世界,可是他,亲手将这一切都毁了。
已经毁掉的世界,毁掉的心,还能重新来过吗?
莫时容还没走到房间,温从安就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她躺在大c黄上酣睡,莫时容坐在光线昏暗的房间,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温从安一醒来就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昏沉的厉害。拥着被子坐起来,看到旁边沙发上的莫时容,此刻正直直看着她,身上的衬衫裤子,还是昨晚参加party穿的那套,衣领微敞着,西服被扔在一旁。
温从安揉了揉头发,起身从c黄上站起来,有些局促的说:“抱歉昨晚喝得太多,打扰你休息,我……先回去了,谢谢。”
“等等,”莫时容轻唤,起身走到温从安身边,在她面前站定,“昨天你提到的事情,我想我们有必要说清楚。”
温从安却一改昨晚的直白坦然,很避讳的垂下头道:“已经没什么可谈的,大概的我也清楚,总之……”温从安抿了抿唇,“谢谢你。”
莫时容却扣住温从安的手腕,拒绝她离开。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隔着她,落在厚重的窗帘上,窗外是初升的太阳,房间中有被窗帘过滤后的微弱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