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害怕极了,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在抖着,声音细微发颤着问:“你们想做什么?”
秦秘书谦逊有礼的微笑着说:“林小姐别害怕,莫先生想问您几句话。”
“莫先生?”林艾喃喃着重复,很快便意识到所谓的“莫先生”是谁。于是她飞快的摇头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秘书抬腕看了看时间:“林小姐不要着急回话,莫先生马上就到。”
林艾分外忐忑的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交握着放在身前,整个人紧绷着,眼睛不停地眨,不时抿唇吞咽口水。
莫时容进了门,吩咐其他人出去,只留下了秦秘书。莫时容解开西服扣子,在旁边的沙发前坐下。
林艾紧张的低着头,躲避着莫时容的注视。莫时容轻轻挑唇,单刀直入:“林医生不必紧张,莫某只想知道,陈妍忽然病危的那晚,你和温尚良在陈妍的病房,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莫时容说起这个,林艾整个人狠狠抖了一下,跟着拼命摇头否认:“我没有去过医院,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莫时容不疾不徐的说:“你可以不承认,但是监控录像上林医生的样貌可是一清二楚。林医生在医院多年,医院都在哪些地方安装了监控摄像头,我想林医生比我更清楚。”
林艾紧咬着唇,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实在束手无策,终于肯吐露当晚发生的事情。
做 了温尚良的情妇后,林艾过上了奢侈的生活,她挥霍着温尚良的金钱,又贪心的想要温太太的位置。温尚良对她百依百顺,说要安排她升职,更说要和她过一辈子。 但是自从陈妍再度入院后,情况就大变,他们不仅越来越疏远,原本说好要安排她升职,也再无任何消息。甚至,林艾被医院勒令停薪留职。
心高气傲的林艾不能接受,几度找温尚良都被他拒之门外,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到陈妍的病房,并且不顾温尚良的阻拦,将他们俩的事全部告诉了陈妍,包括,温从安是莫时容的情妇,还说温从安已经坏了莫时容的孩子。并且说了非常恶毒的话,咒陈妍早点死好让路给她。
林艾觉得气极委屈极了,才会说出那样难听的话,事后她也非常后悔,尤其是听到陈妍去世的消息后,她更加愧疚,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
陈妍去世后,温尚良便不准陈妍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更不准她出门,而她自己也感到害怕,不敢和任何人来往。
林艾并没有把所有场景和情绪都说的这样详细,更没有提到温从安和莫时容,但是莫时容可以想象得到。林艾说话时,他一直紧抿着唇,紧绷的下颚线足见他心情之差。
莫时容说:“温尚良最近被调查,想必你也清楚,现在,我要你把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林艾依然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面的嘴硬的林艾,莫时容不动声色,接过秦秘书递来的牛皮纸档案袋:“林医生的父亲在茶叶批发市场有一家店铺,母亲退休在家,还有一个正在读大二的妹妹,林医生应该不希望他们被无辜牵扯进来吧。”
林艾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莫时容,非常紧张的问:“你……你对他们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看心情吧。”莫时容无所谓的说。
林艾的呼吸忽然变得很急促,许久后,她才喘息着问:“那么,你要我做什么?”
莫时容放下纸袋,声音凛冽:“指证温尚良。我可以保你不会被牵连,事后我会安排你出国,但是你要保证温尚良没有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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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尚良知道这次他已经无路可走,兵败如山倒只是分分钟的事,他根本无法确定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面对的是不是暗无天日的狭小屋子、只有铁窗铁门。
莫时容摆明了要办他,他不可能逃的过这一劫,更不可能拿着手里所谓的“把柄”去要挟莫时容,那只会让他死得更惨。而他如今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转移资产、出售固定资产,办理手续,为离开做准备。
和封歆合作,是他所能想到唯一可以拖延时间的办法。也许封歆只是莫时容的棋子,为了骗取他手里掌握的东西,不过那都无所谓,因为他也并非是真心实意和她合作。
于是,温尚良约了封歆见面,并且拿出了一个u盘。
封歆看到u盘后,眼睛一亮,跟着就伸手过去拿,却被温尚良抢先一步拿走。
温尚良说:“东西就在这里,早晚都是你的,我要先确定你可以帮我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