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车行过了热闹的地方,人少的地方就让马车在原地候着,两人走在夜风之中。
宁蓁蓁看着谢谨之,“是族里的事查出结果了。”
“恩。”发泄似的打了拳,洗漱之后是没胃口陪着妻子吃饭,那个时候,刻意地把查出来的事压了压,现在才再次把压抑的事说了出来。
谢谨之这一次把事情说出口了之后,除了初次知晓的愤怒,更是有一种后怕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如果不是娶了手中牵着的人,没有她的点拨,他或许还是按照侯府的想法,替没有出生的世子空站着位置,心中是愧疚的自卑的,觉得若不是侯府,自己就应当是日子穷困潦倒,他任由别人操纵他的命运,还有他亲生父母的命运。
宁蓁蓁的进门,她的所作所为,还有她的话,让他改变了看问题的看法,并且也终于从厚厚的龟壳里钻出来面对现实,也才有了这一次的调查,才知道谢家人的所作所为。
侯府根本不是他,又或者是亲生父母的救赎,他们凭什么呢?凭什么就可以轻易地操纵他们的命运,不让他亲生父母那一家出头。
因为村子不大,都是乡里乡间,还有不少是族亲,谢谨之为了谨慎起见,让人做夫妻去住下,慢慢打听这些年谢子伯与王氏的事。
小半年的时间,用了不少银子,终于把这些事打听清楚。
谢子伯便是他的生父,王氏是生母,两人膝下有一女一子,长女谢玲,幼子谢水生,那谢水生在族学里是顶一顶二的聪明,结果被人用石子打了眼睛。
科考若是样貌受损,继续浪费时间学习就没有意义,谢水生黯然离开了族学,就算是有聪明的头脑也没用。
再说那谢铃,她生得好,被回乡祭祖的镇上富户嫡子看中,那人尚未有嫡妻,本闹着要娶谢玲,可惜谢玲在与那人定亲之前,就被村里的一个三十岁的跛脚闲汉给轻薄了,与那富户的婚事自然也就作罢,只是谢子伯与王氏不肯让谢玲嫁给那跛脚闲汉,宁愿养着她一辈子,现在那跛脚闲汉没事的时候,还是去谢子伯一家闹一闹,闹着说谢玲是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