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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搬过来后,从不让他碰她。已有一个多月了,他每日里躺在她身边,不敢稍举妄动的,就怕她再生气。她今天竟会如此主动,她与他之间,虽然已经熟悉到了极点,但是她从来没有主动过。

很快,他就已经化被动为主动了,他不介意她的笨拙,可以下次尝试,但今天他已经等不及了-----过了好久,电话丁冬丁冬一直在响,但是没有人管它。她推了推他,似叫唤更像是呻吟:“电话---”他吻住了她的嘴,模糊的道:“不要去管它!”

电话如同催命符一样,她气息不稳的躺在c黄上,连伸手的力气也没有了,懊糟的道:“你电话,吵死人了!”有着几丝欢后的娇媚婉转,似啧怒又似撒娇。他这才伸手,在地板上摸到电话:“喂?”电话那头说了好长一段话,他只恩恩了几声,转头看了她一眼,晨色春深,一片无力,道:“今天我不过去了,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改天再约!无论什么事情,今天不要打扰我!”

她全身无力,正平复着气息。他又凑了过来,鼻间竟是他的味道。她已经累极了,讨饶道:“我好困哦!”他低低的吻了上来,好象羽毛拂过,又轻有柔,却带着苏麻的情欲。里头春意盎然------静听,窗外一片北风呼啸,正值冬天。

第22章

冬天的午后,太阳像微微发光的盘子,挂在空中,有那么几丝淡淡光线,但没有什么强度,懒懒散散的照着。

室内气候适宜,熏得人的心也慵懒起来,窝在被子里,动也不想动。他还睡着,仿佛一个小孩子,毫无一丝防备。她很少这么细细看他,浓密的眉毛,俊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英俊清秀。那一双紧闭着的眸子,有时候的光是摄人的,但多数是温柔的。

她轻轻的将被子掀开,蹑手蹑脚的穿好了衣服。转头,只见他已经醒了,半躺着,饶有兴致的笑着,正在看她穿衣。虽然她的身体,他早已熟悉过不知多少遍了,但她还是脸一红,佯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许看啦!”他笑着,声音有些睡后的沙哑。

她不去理他,径直下了楼去。两人生活原来就是如此,不必刻意去迎合,也不必故意的冷漠。只是这样,做着真实的自己。其实一年还是三百六十五天,一天还是二十四的小时,但是分分秒秒却已经不同了,仿佛是酒,越来越香醇,一进门,就能闻到那味道,淡而不寡,却不浓烈。

今天是星期六,她不上班,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待在家里,仿佛是个跟屁虫。她微微笑了出来。已经是快傍晚了,夕阳无力的探头探脑,只为在人间多停留几秒。晚上张阿姨不在,是她关照不用过来的。她喜欢偶尔自己煮,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将饭菜吃个精光,也是种另类的幸福。

她其实是个笨蛋,一直缩在自己的壳里,不愿意正眼看看外面的世界。直到邢利锋将她敲醒。她才恍然。人生的路上,哭过,痛过,爱过,恨过,笑过,也是一种完整。她现在爱他,就是爱他。天涯海角,就这么一个人!

所以她要勇敢些,她并不自卑,因为生命中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自己戏剧里的主角。只是觉得不可能,所以不愿意付出。现在却有了不同感触。爱一个人可以多久?没有人会回答。其实她不知道,每一个人也都不知道。或许明天,也可能后天,她就不爱了。谁能说得准呢??

就像有人说过的,游走在我们身边的人,也许都只在等候一种领悟,等候适当的时光相遇。时间对了,地点对了,你便会爱上他。但是幸好,你们今生还是遇上了。

他下楼,只见厨房里开了灯,黄黄的灯光,泛着一圈圈的涟漪,仿佛可以温暖人的心灵。香气四处散着,像是来自食物,却又不全然。他慢慢吸了一口气,仿佛淡淡的,有好似极浓,很是香甜。能让心浮气躁的心灵沉静下来。她就有这种魔力,好象带着缕缕花香,让他不由自己。

他轻轻拉开了移门,她没有发觉,轻轻的哼着歌,软软的曲调,有些熟悉,但却听不清。他走近了些,她还是没有发觉,他这才发现她唱的竟然是《多锐咪》,美国音乐剧《音乐之声》里的其中一首曲子,是修女玛丽亚教特拉普男爵的小孩子唱的,极活泼可爱的一首歌。他很小的时候就看了这个片子,所以印象很深很深。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唱这么童真的歌曲,心底有一处仿佛被人轻轻的在抚摩,只觉得一片柔软。

他轻轻的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还是细细的,随时可以折断一样。俯在她肩头,低低的道:“煮什么?”情人间的语言从来都是缠绵悱恻的,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她被他的气息弄痒了,用手肘推了推他:“走开啦!”不用说他也知道,她在煮鱼汤。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她很喜欢鱼汤,虽然煮的不多,但他的感觉很强烈。汤会煮成浓浓的奶白色,微微散着白白的热气,鲜滑无比。他相信一个人会在自己生日时煮来慰劳自己的,必定是有不寻常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