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溪不由地生出了几分好感,便认真地打量了那男子一眼。这一打量,竟然发现那人有一张非常英俊好看的脸,温柔的眼里诚意十足。哪怕江澄溪平素不大好男色,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种魔力,令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褪成了灰暗背景。极品啊,配上他身后的光线,呀呀呀,这照片若是拍出来,肯定是史无前例的惊艳美照。
江澄溪平素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拿着她那台最廉价的单反拍照片。想要拿国内国际大奖那是一辈子不可能的,最大的用场不过是放在电脑里头自我欣赏。
这样地怔松了数秒后,回过了神的江澄溪赶忙摇头,根本没有想接名片的打算:“不用。我真没事。”
那人见她如此,似乎还是不放心,态度更诚恳地道:“那要不你留个电话给我,我过几天打你电话再确认一下,也好放心。”
如果这个社会多点这样的人,世界也会更美好。江澄溪莞尔一笑:“我真没事……看到那里了吗?”她随手指了指自家的诊所,“你放心,我就在诊所工作的。我很确定你没有撞到我,我也没有受任何的伤。所以你用不着再跟我确认了。再见!”
江澄溪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家诊所。她也以为这样的事不过是件小cha曲,不过数分钟便抛在了脑后。
几天后,下午时分,诊所刚清闲下来。小郑正在给最后两个病人取药,她在边上帮忙。就听见有人在门口敲了敲,诊所并不大,所以江澄溪听见响声,以为又是贺培诚来了,苦大仇深地抬头,发现来人居然不是贺培诚,而是那天差点撞到她的英俊车主。
那车主看见了她,嘴角飞扬,露出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你好。”江澄溪颇为惊讶:“你不会是来确认一下我有没有事的吧?”
那男子含笑上前,姿态潇洒地摊了摊双手:“我看我现在已经不用确认了。”说罢,风度翩翩地向江澄溪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你好,在下钟文言。”
江澄溪在身旁小郑灼灼发热的目光下伸出了手,与他轻轻一握:“你好,我是江澄溪。”
钟文言闲聊了几句,不外乎说她没事,他就放心之类的话,便告辞了。
那时候小郑已经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钟文言后脚才跨出大门,她已经惊呼出声了:“矮油,矮油。这人长的好帅啊,笑起来很像韩剧里的那个李敏镐,还有两个酒窝……天哪,天哪,我的心,如今碎地跟饺子馅似的。这是老天要亡我的节奏吗?!”
她朝江澄溪左看右瞧,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番,挤眉弄眼地道:“澄溪,看不出来嘛,最近桃花朵朵开啊。贺培诚和刚才这个都是我喜欢的那几款男银!男银啊!”花痴过后,又会用手并成大刀状,搁在江澄溪的脖子处作威胁,“快说,快说,你最近是不是去千佛寺拜过菩萨,求过桃花啊?”
三元城外的千佛寺据说菩萨灵验,有求必应,所以向来信者众多,香火鼎盛。
江澄溪自问不是她的敌手,忙双手合什,连连求饶:“小郑姐,小郑姐,您放心,您给我放一千一万个心。如果我去千佛寺的话,我一定会求菩萨把我所有的桃花都转给你的。ok?”
小郑这才满意地点头,放过了她:“小样,看在你认错态度端正的份上,主子我今天就饶你这狗奴才一命吧。”“奴才谢小郑主子的不杀之恩。”“去给我倒杯茶来。”“喳,主子。”
两人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在诊所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快。
小郑是标准的外貌协会会员,加上江澄溪没告诉过她贺培诚那吓人的身份,所以小郑对贺培诚一直颇有好感。若是旁人的话,江澄溪早恨不得把她跟贺培诚送作堆。可贺培诚这个根骨头的来头实在太大太硬了,考虑到一般人都啃不了,所以江澄溪再三考虑后决定还是不祸害小郑这棵国家幼苗了。
贺培诚三天两头地继续“路过”,态度诚恳礼貌周全,挑不出一丁点的错。江澄溪拿他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江阳在边上冷眼旁观,对贺培诚的表现倒是颇为满意的,总结一句“不错,这孩子倒也心诚!”自己手上有个宝,而对方是个识宝的人,日子一久,江阳不免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而这期间呢,钟文言也来了几次,除了要电话外,甚至开口约她:“江小姐,你虽然没受伤,可我一直觉得过意不去。能否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吃顿饭,当作赔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