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楠听见了声响,从文件中抬头,眼神缓缓从她脸上划过,露出了一个“什么事”的询问表情。
他的眼光瞧着她,就像瞧着旁人。许连臻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见桌子上搁着的咖啡杯已经空了,便道:“要不要咖啡?”一问出口,觉得不对,咖啡对身体有害无益,便改口道:“呃……我给你倒杯水。”
蒋正楠几乎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翻纸张的手也停顿在了半空中。只见许连臻端起了空杯,往休息室走去。蒋正楠如被施了咒一般,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的背影。
许连臻出来的时候,见蒋正楠依旧在看文件。她将一杯温水轻轻端在蒋正楠手边。蒋正楠盯着文件,似无察觉。
许连臻目光复杂地看了他的双腿一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第二天,是星期六。许连臻起得比较晚,索性就一直到了午饭时间才下楼。在楼下客厅看到蒋正楠的时候,许连臻颇感意外。蒋正楠已经在楼下客厅,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翻动着财经杂志。
餐厅里很快摆了饭菜出来,蒋正楠入座后,两人默默用餐。
吃过饭,蒋正楠对管家道:“晚上我不回来用餐,不用准备我的份。”管家应了一声。蒋正楠便安排了车子,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许连臻换了件厚大衣,又戴了厚厚的帽子手套,转了两趟车去了晖山。由于寒冬,风声夹着寒流呼啸而来,偌大的墓园里头比上次更显冷清。她又给父亲带了一束百合,cha在上次买的陶罐里头。
许连臻凝视着照片,低声道:“爸爸,今天是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