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年纪也不小了,在医院里多年,见到的人和事也多。
所谓久病c黄前无孝子,难得见到这样子孝顺漂亮的年轻女孩子,所以每次见面都十分客气。
许连臻苦涩一笑:“我爸爸他最近越来越没胃口,只好每天熬点汤汤水水,希望他今天能多喝几口。”
安可了然,宽慰道:“这个病就是这样子的。”
又道,“其实华医生前些日子也跟你们谈过,化疗的话,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许先生的脾气太倔了。”安可摇着头离开。
这段日子,唯一能让许连臻觉得安慰的便是父亲从监狱里头申请出来的一系列事情都十分顺利。
记得最后通电话那次,蒋夫人只说了一句话:“许小姐,很多事情不用我多说,你也是明白人,对不对?”
许连臻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明白人。
但她听的懂蒋夫人的话外之音,从此之后,再也不要与蒋家人有任何关系,也不要再出现在蒋家任何人面前,包括叶英章。
她和他之间只不过是一个协议而已。
如今早已结束了。
相信从此之后,彼此由于环境地位的各种不同,也不会再相见了。
一度那么亲密的一个人,转身之后,再不相见……每每想到,许连臻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觉得恍然不真实的同时,心口会泛起阵阵涩痛。
许连臻一直在医院里头照顾父亲。
父亲许牟坤转过来的那一天在医院病房看到她,大喜过望,可下一瞬间想到自己的病,便又黯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