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摇着我的肩膀,似乎在说:“你怎么了?”
为了家族声誉和父母安心总之就是为了免掉事关他本人的诸多麻烦,他需要一个出得厅堂上得c黄的妻子,他选择了我不过是因为在这一届轮回中,他认为我是注定与他相属的那一个。却又何苦拿些好听的话哄我。
“你见鬼的怎么了?”
一声狂吼将我震醒,看着他流露出焦惶与困惑的眼瞳,泪水在我脸上无声滑落。
“我誓必要她一无所有!”他恨声低叱,将一腔怒气全部倾泄给已不在现场的苏惜,可苏惜有什么错?孤掷一注也只是她爱他的方式,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关系,她以后照样还可以有孩子。泪水消无声息流得更凶。
“老天!”他钳紧我的双臂,眼内盛满了惊疑和不着边际的恐惧:“你怎么回事?该死的,给我开口说话!你要什么?!说啊?说出来我全都给你!”
我要什么?好笑不好笑,他居然问我要什么,我抬手碰碰他的脸:“你真可爱。”缩回来搂着自己:“如风,你本来就是上帝,没有心,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就连身上流着的血都是冷凝的。你不会独独怜惜谁,普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眷爱的子民。为什么要下凡来?待在绝世的浮雕群中,作壁画上那一个至高无上的神祗,受尽世人一代接一代敬仰虔诚的注目,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为什么要下凡来为患人间?”
我流着泪,笑着,不断地摇着头。
他气急败坏,剧烈摇晃我并且大声咆哮。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我怎么做?!给你承诺是不是?!如果一些空口的废话就能使你安心!好!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冷如风今日对天发誓!下半辈子若再和别的女人有所纠缠,我就亲手阉了自己!这样你满意了没有?!还要不要我去向全世界宣告我已经对你俯首称臣?!女人他xx的全都是肿瘤!”
我被他摇得脑袋又昏又胀,一口怨气咽不下去,愤愤至极也丢掉了教养。
“你他xx的才是肿瘤!去你他xx的承诺!你现在和阉了有他妈什么两样?!你这个该被他妈剥皮抽筋的太监!你他xx的去死!”
他在一瞬间停下所有动作,表情极度不思议。
“闹了半天,你就为了这个?”继而不悦地皱眉:“女人不要说脏话,下次记住了。”
我伸手抹泪,他长叹出声,拿开我的手握着,用他的手给我拭泪。
“我会给你孩子,你想要多少我就可以给你多少。”
“我再也不相信你!”我在他的掌下抽泣,怎么可以这样,真是恨死他了!
“你想要一个兵团都行,我保证,你可以生到你不想再生为止,或者你想要一胎生它三四个?男孩女孩统统都随你喜欢——只要我们采取特别一点的方式。”
“是。”我冷笑,“特别得就真的像上帝一样。”不必碰圣母玛丽亚都可以使她圣灵感孕。圣经里就是这样写的,玛丽亚不婚而孕,生下上帝惟一的子嗣耶苏后还仍然是处女。这头臭猪还真以为他是上帝可以无所不能?说什么一胎生它三四个男孩女孩随我喜欢,我呸!
“道理异曲同工。我结扎之前已经作好了周密的安排,我召集来一批医学专家,在我身体机能最佳的状态下从体内取得精子,分离出最优良活跃的部分,用最安全的保存方法,存放在美国最万无一失的精子银行——傻东西,我怎么可能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哽咽立时被煞住,我瞪圆了眼睛张圆了嘴,他的意思是——只要从我体内取得卵子,在试管中与他的精子合成,再植入我的子宫,我就可以孕育他的孩子?!
“你——你要我——生育试管婴儿?!”天呀!谁有能力消化这个消息,快请来帮帮我!
“新——鲜些啊。”这下子他又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不安地试探地在长睫毛下窥探我:“那时候意气风发,谁会预料老天当真会遣给我‘报应’。”
我不哭,不笑,不动,也不说话,就只拿眼瞪着他。
“如果你嫌麻烦,或者我再接受一次手术,恢复生育能力?”他不情愿地嘟囔,“我也嫌麻烦。”
我的眼睛睁得更更更大,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做绝育手术之后还可以再做生育手术!
“潇?”他低唤,磁性的声线微带怯意。
女性的虚荣心刹时得到莫大的满足,我一下子跪倒扑进他怀内,结结实实一拳击在他的小腹:“总是这个样子!不是先捧我上天之后再踹我下地,就是先一棒子打死我再把我救活!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