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只觉刚刚凝聚起来的勇气正在一丝一丝流失,舔舔干涩的唇,我慢声说道:
“如风,放我走,好吗?如你所要的,我爱上你了——我再无法以平常心态去看待你的不能专一。也许是潜意识害怕你会舍我而去,一直都逃避这个问题,总以为睁只眼闭只眼就可以相安无事,而到事情真正临头的那一刻,才发觉原来自己很在意,很在意,我——根本无法承受。我要我的丈夫无论是心是身都完完整整地只属于我一个人,正如我自己是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我停下来喘口气,他不哼声,安静的异样。
我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硬将我留住毫无意义,惟一的结果就是你会看着我的健康一天比一天枯萎,而我的灵魂也会一点连着一点死去,我不会不吃饭,不会不睡觉,也不会以狂轰滥炸的学习或者放肆的夜生活来麻痹自己,更加不会寻死,但是只要不在你身边一日,我就会憔悴一日,你真要亲眼看着我一天天消瘦下去乃致形销骨立吗——如风,如风?”
我竖起耳朵,他轻轻的均匀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睡着,我一番苦心的说词竟是白白说给了空气,怎么就有这样的人——悲伤之余又是想哭与想笑。
☆☆☆ ☆☆☆ ☆☆☆
手指轻微的刺痛使我从半梦半醒之间转向清醒,护士收起针管和空瓶子,轻声道歉后走向门口。刚把房门拉开,她却转回头看我,我抬高手示意她让访客进来。是那位女子。
我指指如风,他的气息仍旧有规律地拂我的颈项,她安静地合上门,我打手势请她到c黄前坐下。
“我昏迷了多久?”我放低声音,虽然仍然虚弱,休息之后却感觉精神好多了。
“两天一夜。”
我苦笑,先是超过二十四小时粒米未进,又在糙地上睡熟着了凉,再来一个二十四小时只扒了半碗米饭,自己罚跪了一个上午,还被如风那样惊吓一番,我不晕倒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