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触摸我的额头?我费力地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线。
“好了,终于醒了。”说话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梅……姨?”我无力地轻唤,她怎么会坐大我的c黄——c黄头挂着输液瓶子,而左手手背传来针尖扎着的刺痛,这是——医院?
环视围在c黄边的许多张既忧虑又欢喜的脸孔,虚弱地朝他们扯了扯嘴角,我乏力地合上双眼,身体仿似被彻底掏空,就像是所有的骨ròu和内脏都被剔离,只剩下一张皮囊,无法提起一点点的力气。
c黄沿开始下陷,“咔嚓”的关门声响起,尔后有温热的气息在我脸上每一处徘徊。
“如风……么?”我微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瞳子布满淡淡的血丝,以往的清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挂虑褪下之后涌起的,他无掩饰的疲倦。
我抬手想碰他的脸,“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个样子?”
他握住我的手吻了又吻,在我身边躺下,极其轻柔地扶高我的头让我枕着他的手臂,然后他两手交互缠绕环着我的脖子,身体紧贴我的身体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就像一个安全感匮乏的孩子想寻求某种依赖和慰藉。我整个因极端的意外而愕然到无心复加,这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集商界之王与情坛之圣于一体的男人,认识他至今何曾见过他流露出一丁点类似的无力感?
“如风?”我低唤,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唇在我的颈项上蹭来蹭去:“爱我吗?”声音含糊压抑,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