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平悠悠叹息:“这又是何苦。”
我笑:“但愿林家会有一个长命些的。”
她脸色微变。
有些话是需要经由大脑过滤之后才可以出口的,但我那时大约忘记了,其实我无意暗示她会步入我母亲的后尘。
林智远远地站在办公房门口,双唇抿成一线。
我没有道歉,话已经出口,要收也收不回来。我拖着倦怠的身子上楼。
“潇潇——”是梅平欲言又止的叫唤。
我停下脚步。
“你爸爸——唉——”
我疲惫得都不想回头,落寞的情绪由心底最深处滋生,在倏忽之间蔓延之全身:“其实很简单,我要什么或者不要什么,我自己晓得去让之实现,”而很明显的并不要他,到今时今日他还不明白吗?对我而言他形同虚设。”
“为——为什么会——会这样?”梅平震惊之极,说话都打了结,“他是你的亲——亲生父亲啊!你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差点没大笑出来:“不为什么,我天生没心没肺,任性自私冷血无情,你爱用哪个形容词都行,就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