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雨盈的时间应该以年作单位来计算,但我出入雨盈家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据她所言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大哥有二十五个小时不在家,是以,我未曾与冷如风打过照面。
“林——潇?”他的语气理有我不明所以的怀疑,却又于问询当中表示出肯定的意味。
我向他微笑颔首,因为身份的微妙,礼貌是种必要。这人,好敏锐的反映。
他远远望着我,无端的忽然冒出一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又是我不能明白的奇异感觉,似——怜惜。
他的目光专注于我的眼眸,在幽暗中那份探索更显锐利,竟似不容许我回避或有所隐瞒。我垂下眼帘,忍不住微哼出声:“雨盈说你是个绅士。”
“在她眼里我还是童话中的英雄。”他不以为意地。
在他纵容的口气让我有点想笑,仿佛雨盈之于他不过是一个爱闹别扭的小孩,但我比社都清楚,他关爱她,在物质之外。他以他的方式引导她成为今日的她,他极其成功地使他的妹妹保留了本性的率真和纯良,在这个混沌地世上,雨盈完美得有如一朵铃兰。
他忽地又说话了:“对许多女人而言,我同样是个英雄。”打量我的眼神变得游离、不可捉摸。
五秒钟过去我才反应过来,是习惯使然吗?如此暧昧的话愈合神态,全然是用于撩逗女性的娴熟伎俩。
“我也该去帮雨盈准备分派的礼物了。”我自言自语走向门口,还是忍不住再加上一句,
“如果有人被困在城堡里,那肯定不是我。”我准中他是雨盈的大哥,但他似乎无意将我视作他妹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