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虹色”就跟其他刚刚打样的店门一样,混乱狼藉。
“帮我倒杯酒……不要洋酒,啤酒。”米盛坐到吧台前。
jo的年纪比米盛大五岁,今年三十二,戴着粗边眼镜,蓄着一撮小胡子。虽然米盛要啤酒,但jo还是给他倒了小半杯红酒。
“这个时间别喝啤酒了,这杯不算你钱。”
米盛知道jo在跟他开玩笑,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
jo打量着米盛,“你是不是又瘦了?”
“不知道,没称过。”
“肯定又瘦了,肩膀的骨头都这么明显了。”
米盛闻言扭头看自己的肩膀,发现这样看不清楚,便转向吧台里的玻璃镜。镜中人穿着白色的半袖衬衫,脸色苍白。他观其眉眼,像看陌生人一样,最后揪起额前的一缕头发,喃喃道:“好像有点长了……”
jo说:“你压力太大了。”
米盛:“有吗?”
jo:“叔叔的病怎么样了?”
米振国的病在入夏的时候严重起来,已经住进医院。米振国患有严重肝病,还有其他一些并发症,开销如流水,无底洞一样。这病已经掏空了家里所有积蓄,前几天米盛跟米婕见面,得知她卖了家里另外一套房子凑手术费。那房子也有些年头了,原本是米振国留给米盛娶媳妇的,后来米盛跟家里闹翻,房子就给米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