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黄忠举刀指向韩琼道:“吾成名虽晚,但近年来刀下亦是连斩名将,当日那张郃若非主公惜才,早已死于我刀下,你比他又如何?”
“狂徒,天下英雄闻我名无不望风而逃,今日你不但夺我城池,还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今日便叫你知晓厉害!”韩琼厉喝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各自脱离军阵,只比武艺,匹夫,可敢与我斗将?”
“正有此意!”黄忠说完,双腿一夹马腹,飞奔而出。
韩琼见此大笑道:“好!”
跟着跃马出阵,两员老将,在阵前以极快速度撞击在一起。
“咣~”
刀枪撞击,韩琼双臂一颤,有些惊讶于黄忠这般年纪竟然还有这等力道,勉力与对方错马而过,力量对拼上,韩琼知道自己输了,比力气,自己非此人对手,当即调转马头,枪势一转,不再以力抗敌,重手在后,枪法陡然一变,一枪快似一枪,卷起无尽枪气,如同惊涛骇浪般朝着黄忠席卷而来。
黄忠刀法沉重,如坠千斤,但偏偏却能斩出残影,每一刀劈出,看似不快,但总能斩在对方枪势最猛烈之处,刀罡所致,那无尽枪芒瞬间消弭,犹如磐石般在对方浪涛般的攻势下岿然不动。
“举轻若重!?”韩琼目光一眯,看着黄忠赞道:“难怪如此猖狂,竟有这般本事。”
“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将军若非气血衰竭,在下还真不敢言胜!”黄忠也收起了狂傲,韩琼气血衰竭,但枪法却是出神入化,枪势轻重随心,黄忠虽然也到了这个境界,但比之韩琼还是差了几分火候,单凭技艺,此老要胜出自己半筹。
可惜黄忠虽年迈,但气血却仍旧旺盛,比之壮年衰减的少,反观韩琼,气血却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衰退的厉害,哪怕修行了观想法,有所恢复,但也远不及黄忠,只是这一番交手,已经有些气喘。
论枪术,韩琼堪称顶尖,放眼天下都难出其右,但这是他唯一的底牌,而黄忠除了刀法已入化境,本身气血强盛,坚固了老将的老辣沉稳和壮年的旺盛气血,一刀一式虽不惊艳,却后劲绵绵,韩琼三十合内胜不得黄忠,恐怕五十合便会被黄忠斩落马下。
韩琼自然也知晓此理,是以攻势更猛,一时间,但见两人交战之处都被无尽枪芒笼罩,而黄忠在对方枪势笼罩之下,却也不急,一道道刀罡卷起无尽刀云,虽不似韩琼那般如惊涛骇浪般惊人,却也并未露出败像,反而越打越勇。
须臾之间,三十合已过,韩琼的枪势肉眼可见的衰落下来,再难压制黄忠卷起的刀云,渐渐被黄忠的刀势笼罩,开始勉力支撑。
四十合一过,黄忠能够明显感觉到韩琼枪法开始紊乱,当即瞅准一个空档,一刀将韩琼长枪震飞,随即刀身闪电般斩落。
吾命休矣!
韩琼无奈的闭上眼睛,不服老不行啊!
为何对方也是老卒,却有这般多的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