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服沉默着,一旁的种辑道:“眼下陈宫与楚南已至,吕布党羽尽数聚集于许昌,贼势日盛,接下来,怕是就要染指朝政了,我等当联合诸公,定不能让贼人得逞!”
赵彦和王子服闻言,更显沉默了,就满朝诸公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想要联合起来对付吕布,很难。
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吕布染指朝政,而是吕布撇开朝政,所有事情都避开朝堂自行决定,朝廷现在有种形同虚设之感。
其实如果吕布愿意到朝堂上来,对他们来说,反而有利,至少那样有的争,而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连跟对方一争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之前的计策,吕布这几日不是在家当宅男,就是跑的不见人影,上门拜访连门儿都不让进。
好歹是一个掌权者,但进城之后除了最开始的几天,连影子都找不到,纵观古今,吕布也当真是奇葩一个!
“长水校尉部……如今还有多少人马?”王子服突然问道。
“自吕布入许昌以来,原本将士皆已撤往城外,如今城中皆是徐州军,长水部人马,如今也只有百人。”种辑叹了口气道。
曹操时期,他还能统御七百人,现在却是只剩百人了。
“将军意欲何为?”赵彦却是惊愕的看向王子服。
王子服摇了摇头:“放心,以卵击石之事,吾不为也!”
别说一百人,一千人过去,都未必够吕布一人砍的,这跟找死有何区别?
“那将军之意是……”种辑不解道。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吕布如今之势,犹如烈火烹油,难以抵挡,既然无法与之相抗,不如暂且依附,将我等手中权力全部交出以换取其信任,积蓄实力,暗待时机。”王子服沉声道。
如今吕布越发势大,而且朝中诸公看样子也不想跟吕布硬抗,凭他们几个,实在难以成事,不如暂且放弃对付吕布,依附对方,然后借对方之力暗中积攒实力,等待时机。
吕布不可能一直保持如今这般势大,外部既然难以击败吕布,不如融入其中,从内部行离间、挑拨之势,分化吕布帐下势力,待到时机成熟之日,可一举将其击灭。
“两位以为如何?”见两人不说话,王子服问道。
“是妙计,但那吕布如今对我等避而不见,如何依附?”赵彦苦笑道,他已经找了吕布好几天了,不是找不到就是吃闭门羹,心态都有些崩了。
“未必是吕布。”王子服笑道:“那陈宫乃是大儒,心智坚定,但那吕布女婿据我所知,乃是商贾出身,商贾重利,我等可以以利结交,而后借他徐徐图之。”
“这……据说此人颇有谋略……”种辑有些担心,楚南可不是寻常商贾,看看他这一年来战绩,还有何人敢小觑他?
“我等乃携善意结交,又非设计害他,胸中坦荡,他便是机谋百出,也总不能将登门之人尽数拒之门外吧?”王子服笑道。
楚南,便是他找到的突破口,也是他们唯一能够得上的,陈宫乃当世大儒,他们的身份,还真没资格拜访人家,其他的大将都在外面,只有楚南,出身不高,地位目前也不算太高,他们能够够得上,结交楚南,似乎是他们目前唯一选择。
“也好,明日我便去拜访那楚南!”赵彦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