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叫了,”薛乐天拍了一下范宣的背,哭笑不得道,“我当你是怎么了,你不是一向也不喜欢他的嘛,他马上就要进京赶考,离开范府了,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四年,你都见不着他了。”
范宣囫囵吞枣地听完,面露喜色,“真的?”
薛乐天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真的……你松手,我的腰快被你勒断了。”
范宣只松了一点,拉着薛乐天一起躺下,欢喜道:“那以后咱们上课也不用见到他了?”
薛乐天‘嗯’了一声,见范宣脸上爆发出快意,忍不住道:“他是你堂哥,也算是真心爱护你,你不要那么讨厌他。”
他刚一说完,范宣就生气了,是真生气了,松了环在薛乐天腰间的手,拉了软被蒙住头,蜷缩成一团背对着薛乐天。
薛乐天好笑地看着范宣,也不哄他,看他能憋到几时。
这次范宣是来真的了,他开始不和薛乐天说话,不过薛乐天毫不在意,依旧该怎么就怎么样,云淡风轻。
上午的课,公孙夷下来逗范宣,“哟,怎么不给你哥哥剥荔枝了。”
范宣偏过脸,闷声闷气道:“荔枝吃多了,上火。”
“哈哈哈,我看你是挺上火的,”公孙夷问薛乐天,“他怎么了?”
范宣竖着耳朵听薛乐天说什么。
薛乐天慢条斯理道:“天热,闹妖呢。”
公孙夷笑的山羊胡都要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