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捋起他汗湿的乌发,钝刀一样地慢慢碾磨,看着谢乐天聚集起来的理智又慢慢涣散,从他的额头吻向他的鼻梁,“真这么信我……”
“当然……”谢乐天微微下沉,苍白的脸上燃烧着病态的红晕,“我的芭比……”
天快黑的时候,宋慈下床要走,谢乐天倚靠在床头,一丝两气地喘着,宋慈穿戴整齐,过去附身在他心口亲吻流连道:“宝贝儿,又肿了。”
“还不快滚……”谢乐天颤声道,他心口敏感,却不像那处恢复得那么快,宋慈老是又捏又咬的,肿得消不下来,穿着柔软的毛衣都觉得摩擦得表面有些疼痛。
宋慈眯眼笑了,“还有力气骂人,不错,有进步。”
谢乐天伸出手猛揪了一下他的短发,宋慈怕他背过去,拍了拍他的手,服软道:“好好,我错了,我嘴贱,放手吧。”
谢乐天这才放了手,疲惫地慢慢闭上了眼睛,宋慈给他掖好被子,悄无声息地下了楼,谢家的佣人依旧幽魂一般,目送着宋慈离开。
宋慈回到中顶,严冬迎了上来,“狱长,人确实回来了,就在花园饭店。”
风大,宋慈的大衣在身后扬成了披风,他淡淡道:“就这两天吧,找个合适的机会,你一个人不行,带上何禀成。”
严冬瞪大了眼睛,“何禀成?他跟何灵是兄妹啊。”
“兄妹?”宋慈从口袋里摸了烟点草,“父子都能反目成仇,兄妹算什么。”
严冬与何禀成打交道不多,有时会打个照面的关系,也是除了宋慈之外,中顶唯一与何禀成有接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