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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嘴里的粥忽然就加了糖,他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憋住了笑意。

回去之后,宋慈叫了严冬,“东三医院的事你先放下。”

严冬知道自己犯了错,顿时苦下脸哀求道:“狱长,你再给我次机会……”

宋慈直接打断了他,“你去把何禀成绑了。”

严冬瞪了眼,“啊?”

“啊什么啊,”宋慈不耐道,“医院的事不会做,吃饭的本事也忘了吗?”

严冬当然没忘,“行,我去办。”

宋慈眉眼深深地看着他,“做的利落一点,做不好,你就不用回来了。”

严冬抖了抖,“是。”战战兢兢地转身出去关了门。

宋慈点了支烟,翘起腿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面上纯粹的阴霾在望见插着的玫瑰手杖时又浮现一点暖色,只是杀气太重,那点暖色微不足道。

严冬没丢了他的看家本事,悄无声息地没惊动任何人就把何禀成从医院绑走了,轮椅转担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昏迷的何禀成送上了开往中顶的救护车。

等何禀成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皮带捆住了,他想挣扎,却浑身都充满了被药物浸透的无力感,只能虚弱地挂在架子上,垂着头连恐惧也模糊不已。

“没醒透。”

似远似近的声音传来,然后一盆冰凉的水泼上,激的何禀成奋力睁开了眼,他面前坐着一个男人,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嘴角叼着一支细长的白烟,“何五少,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