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走了,何灵捏着手绢上来,站到谢乐天身边,凝望着宋慈离开的那一处回廊,咬唇道:“谢先生,是他干的吗?”
谢乐天垂下眼,温声道:“这些事不该你管。”
何灵刚刚在远处看着两人勾肩搭背,拧眉担忧道:“他威胁你了?”
谢乐天笑了笑,摇头道:“去照顾何老吧。”
谢乐天对她的态度,与何元生对待她的态度差不多,他们总想保护她,所以什么也不肯告诉他,何灵又感动又忧伤,谢乐天很好,只是太遥远,她是他的未婚妻子,却并不能爱他。
其实何灵有点想多了,谢乐天之所以这样护着何家,无非是看何元生要不行了,何家快成一块无主的肥肉,他还不赶紧叼进嘴里?
“这是个老饕,”宋慈在车上自己慢慢想着,“严冬那条线一年至少两百个亿,这是稳赚的,凭谢乐天的本事,这个数字还能翻好几番,何家,何家也是他一个好用的壳子罢了,他就是自己不沾手,要一个干净好脱身。”
好贪婪的谢主席,又悄无声息地不让人觉得他贪,在外人看来,他折腾那么大一圈功夫,全让何家得了好处,真是有情有义。
又要面子又要里子,宋慈拿了根烟点了,雪白的烟雾腾起,他露出一点笑容,齿尖咬着烟嘴,觉得谢乐天这样费尽心思地给自己争脸真是可爱。
狐狸一样。
狐狸当然可爱。
宋慈不紧不慢地抽完了一整支烟,车也到了联合会议的大厦。
宋慈下车仰起头,望着深入云霄的建筑,心想:这样高的楼,谢乐天能爬到第几层?
严冬被召了回来,他心里很不服气,也没法去说,去中顶见宋慈,因为心里有怨气,对于宋慈倒不是那么怕了,皱着眉甚至怒气冲冲地跟着人往前走,到了一间暗室前停下了。
“狱长让你在这儿等他。”